乎有点像赫本……
“赫本,为什么是赫本?”
雷一深思,精神又恍惚起来,耳边隐约出现遥远又低沉的低语。
“来……”
“不能思考,不能深究,否则精神污染会更加严重。”
雷掐了一下大腿,清醒过来。
打开黄铜怀表,一看时间,他已昏睡一个多小时了。
雷冷静下来,从壁龛里取出药品。
石灰十六分之一盎司,等量的硫磨成粉……加入气味刺鼻的醋……然后加热容器。
这是记载在格尔珂抄本上的硫水制备法,起初被古代的工匠用来染色银币,以达到冒充金币的目的。
雷有条不紊地开始实验。
玻璃容器内,液体逐渐变成血色后,滤去沉渣。
在酒精灯网上继续加热,直至轻微煮沸。
一小时后,液体变成橙红色,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接下来是遗嘱。”
雷剪下遗嘱底部的字条,投入容器中。
“从地球化学的角度来看,银的颜色变化大概来自于多硫化物在金属表面形成的硫化物薄层,应该不会失败。”
雷全神贯注地盯着纸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银粉迅速变成棕褐色,然后是金色,青铜色……
那行字迹已经可以辨认,字尾拉长翘起,是赫本常用的字体:
“我把毕生心血藏在壁炉下,钥匙在吊灯里。”
……
雷轻轻喘息,喷出的呼吸迅速变成白色的寒气。
他关上后门,侧耳听了一会,确保自己没有惊动家人,才放轻脚步,拐到典当行后方的巷子里。
两边是拥挤的楼房,凌乱的衣物晾在潮湿冰冷的空气中,街道上煤气路灯的光芒照到到这里,已经没剩下多少可见度。
夜晚的东城区向来是黑暗的法外之地,编制不足的值夜巡警根本无法威慑拥挤混乱的街道,这里到处充斥着随时可能化身劫匪的瘾君子。
雷把手放在斗篷下,握紧短刀的樱桃木柄,这种时候要是敢穿着那身见习警员的制服,无疑只能给那些不法分子一个泄愤的理由。
那些渣滓被大麻烟熏得神志不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梅迪丽六十五号离贝德维尔家不远,十分钟过去,雷很快看见了一片铁栅栏围绕着的前屋。
来到门边,他发现铁门右侧隐蔽处有两个记号,似乎是用锐器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