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蒙带着詹姆斯离开。
雷花费一番口舌,终于让家人相信了,报纸上的大人物赫本·阿伯特,就是隐居在梅迪丽大街六十五号的那个穷打字员。
这种三流小说式撞大运的情节在成年人来看简直不可思议,但迦娜和班对这完全不关心,他们因为三个马镫面包圈的分配问题打了起来。
戈登整个身子陷在沙发里,好一会才停止感慨。
他端着杯子深吸一口气。
“他们走得太快了,都还没尝尝我的咖啡呢,真可惜,这味道就和勃朋港那些跳快步舞的美女一样奔放又热烈,你们闻闻,一点酸味都没有。”
“别惦记你的咖啡了,也许人家根本看不上它。”伊迪萨把食材提到厨房,“我还没来得及问,雷,你为什么买这么多肉?”
“我得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雷收起何蒙送来的邀请函,“我通过伍迪警官的考核,成功转正了。”
“真的?”
伊迪萨愣了一下。
雷受邀参加赫本的葬礼让她感觉有点太离奇了,听到雷转正的消息,她才感到由衷的惊喜。
“太好了!最近你看起来真是让人担心,真的,太好了,看来你已经没事了!”
“我说过雷可以的。”戈登走过来欣慰道:“我一直都很信任你,这阵子你压力很大,你捱过去了,你是个真男人。”
“这真的要隆重庆祝了!”伊迪萨匆匆转身去了地下室,没走出两步又趿着拖鞋回来,扯着嗓门喊道:“戈登!你把酒窖的钥匙放哪了?”
“在我的空烟盒里,卧室床头的那个。”
戈登说完,伊迪萨又火急火燎地走了。
“她的性子越来越急了。”雷说。
“这个年龄的女人的通病。”戈登耸了下肩。
“戈登,我还有一件事。”
“哦,让我猜猜。”戈登看着雷,露出神秘的笑容:“你要搬家了对吗?”
“你会读心术吗?”
雷笑了,心底却没惊讶戈登仿佛能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想搬家这事早就不是秘密。
以前雷和班一起睡在二楼,因为青少年的隐私意识觉醒,他才主动清理了原本被当成杂物间的阁楼,并在其中住了四年多。
一间逼仄的小阁楼当然没法让一个自我意识觉醒的男性住得很愉快,他为此偷偷埋怨过好一阵子,但贝德维尔家实在腾不出另一个卧室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