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死是十几年后才会出现的词汇,指的是在高龄、少子、失业、不婚、城市化的社会中造就了没有工作,没有对象,没有儿女,也没有家可回的人。
他们活着,但没有人和他们联系;他们死去,也不为人知,连收尸的人都没有,甚至都无法知道他们是谁。
无缘死者。
“你和纯一郎先生因为毒杀事件,已经经过了一个十五年的煎熬,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期了却又发生了新一次的谋杀,再煎熬过又一个十五年?这对你们来说很艰难吧。”
“其实户口上的登记死亡时间和真正的死亡时间不一致,你们两人早就知道,稍微一翻阅户口就能发现的事情,十五年来很难不注意到,甚至登记死亡时间……说不定也是当年你自己去区役所登记的,而不是医生所做,反正医生已经死了,把锅都推到他的头上死人也不会说话。”
“为了将第二次杀人案不留痕迹的带走,你们自导自演了一出‘追诉期将近’的戏码,你口供中所提到的证人们,的确是被人收买了。”
“不过并不是被蒲野刑警收买,而是被你们收买,配合着你二人出演了这一出戏。”
“在偷天换日下,没人知道你们杀了蒲野刑警、医生,只会以为是勒索了十五年的蒲野刑警在心狠手辣的将你们举报后,为了天衣无缝顺带着又穷凶极恶的杀了医生,只为了取走真正的死亡时间原始资料。”
“的确很奇怪吧,如果是蒲野刑警杀死了医生后,绝对会不遗余力的找到原始资料,再不济真的没找到的情况下,也会一把火将房子烧毁,但他没有这么做,原始资料就这么简单的被找到了,警视厅的警察们虽然废物了点,但还不至于连这点小东西都找不到。”
“但是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杀死医生呢?”
酣畅淋漓的说完了这一切后,水户月目光灼灼的盯着艳子夫人。
艳子夫人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不愧是水户同学,您分析的很不错,从那天在公寓楼上我就看出了您的才能。”
“您所说的,正是我的丈夫眼中所看到的事情。”
“?”
“在去年,蒲野刑警的勒索狮子大开口了起来,数额高到了我那个懦弱的丈夫都接受不了的程度,一想到还剩下一年的时间,说不定蒲野的勒索会变得更加可怕,他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和我说起了要杀死蒲野刑警的想法。”
“于是你们杀死了蒲野刑警?”
“是的。”
得到了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