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她不识好歹,却不明了那背后的愁肠百结,唯恐爱而不得的惶然。——摘自《飞魔幻惊蛰号》
“出去走走?”安成林转头示意。
“嗯。”她也不扭捏。
两旁的人行道上,他们慢慢地走着,夜色不知不觉已经黑了下来,笼罩着大地,只有霓虹的光彩缤纷,代替者曾经烛火的辉煌。
“你毕业后想做什么?”他忽然出声。
“嗯……想做翻译,毕竟我的专业就是这个。你呢?”
“我啊——”他望着她,唇角翘起,好似高兴:“可能会进修,也可能去研究所科研,我学的是材料化学嘛,其实,更大的可能是回家继承我爸爸的事业吧。”
“你好像很不喜欢继承,诶,你不知道多少人渴望着自己是富二代。”她的语气里有些酸酸的味道。
“也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吗,做房地产是我爸爸的梦想,也是他的事业,我顶多是个受益者,其实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我拿我自己去延续别人的梦想,总归不是那么圆满的。”
“你想当科学家?”她对他少见的无奈的语气感到稀奇。
他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神秘地摇了摇,“悄悄告诉你,我曾经的理想是当一名警察,惩恶扬善,锄强扶弱,伸张正义。”
“那为什么不去啊?”
他摆摆手,不作多的解释:“正义不是那么好伸张的,而且,我爸爸身体也不好。”
她想起齐水有一次无意中说过的话,抿唇一笑,“听说,我跟你妈妈长得很像。”
“说神似不为过。”他实话实说。
“我好想见见她。”
“要不是我了解你还会以为你在要求我赶紧带你去见家长,”他垂眸,音色低沉——
“可惜,你没有机会了,她已经去世了。”
他决定不在这件事情上停留,提议,“你想去看星星吗?”
“现在,还能看得到?”她看向黑幕布似的夜空,没有一点漏出的星光,现在的污染可是一般的严重。
“你相信我就是了。”
他拉着她,回tropical地下停车场,驱车直往郊区。
下车时,饶是沈月因在上海生活了好几年的人都被惊到了:“你从哪知道这样的好地方的?”
空气清新湿润,还带着草木水汽的清香,她忍不住深深多吸了几口。
深秋露重,寒气隐伏其中,他看见她冷地有些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