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托在鞑子身上。而一旦清军对邹县、曲阜用兵,孔孟两家求到他的跟前,可不就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分兵影响大局,不分兵,一旦有个闪失,他郑芝龙再大本事也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还有就是在权利的撷取上,江哲建议他不放松一松手。因为整个齐鲁境内可领兵之人舍他再无二人,既然如此,何不大方一些,让自己洒脱一些,也显得他郑芝龙更加的赤胆忠诚?
曾樱也好,王国宾也好,关键时刻还能用他人做主帅,让郑芝龙为副将吗?
“大帅可听闻过袁时中其人么?”江哲道。
“袁时中?”郑芝龙恍惚中记得自己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小袁营?佛兵?”他想起来了。
江哲一笑,“大帅,那小袁营此时就在徐、邳境内。距离兖州府,咫尺之遥。”
……
三天的时间转眼过去,在侯国安的一场场哭诉中,郑芝龙动“心”了。
于是,一场大戏也从开演来到了落幕。
虽然不知道侯国安有没有演戏的成分,郑芝龙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权柄,这才是最重要的。
端起一杯热茶,慢慢的抿了口,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侯国安得到了他的准信后就已经快马疾回济南了,而郑芝鹏、郑芝莞这时候也都已经南下了。
恍惚里,郑芝龙就仿佛看到了千里之外的一幕,看到了某个人的臣服。
……
齐鲁、中原与南直隶三省的交界处,大雪纷飞。
邳州北部,一座被农民军占据的镇子里,内中最大的一户地主老财家的宅院中。一个个持刀横枪的精壮汉子竖立在堂屋之外,两个头领也站在门外,但他们的耳朵却无时无刻不在留神着屋内。
庭院里,几颗掉光了树叶的大树与飞雪完美的结合了起来,凝霜挂雪,宛如琼树银花。洁白晶莹的霜花缀满枝头,银光闪烁,美丽动人。
可屋内的小袁营大帅袁时中的心里却翻腾着一股强烈的波动,让他对眼前的美丽表现不出半点关注。
在他的对面,郑芝鹏轻轻的抿了一口热茶,老神在在。一点也不因为袁时中此刻所表现出的愤怒而有所情绪上的波动。
没必要!
在他看来,眼前的袁时中也好,那小袁营也罢,都是煮熟的鸭子,那是飞不走的。
这一点从袁时中靠着李自成重振军威,却又独自拉着队伍离开了李自成,跑来了中原、南直隶与齐鲁三省之间,再度脱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