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瓶,倒出一粒雪白色的丹药服下,苍白如纸的面色才好转了一些,显现出几分血色,口中忍不住唏嘘感慨:
“唉,老咯,真的是老咯,才跟人动了几下手就累得不行,还受了些伤,要是换作年轻的时候,瞧贫道不把那妖皇的九颗脑袋全部拧下来,现在不行了,这样把他逼急了,指不定还能拉上贫道一起陪葬呢。”
漠北溟笑了笑,忽又问道:“晏道友,之前与你同战妖皇的魏道友呢?”
晏春秋手拈长须,徐徐解释道:“道友或许不知,贫道与这位魏道友是敌非友,或许是怕贫道翻脸不认人,邀请你这位好友联手调转矛头对付他,因此在妖皇邪溺天断首逃离之后,同样也离开了......”
“实话实说,这位魏道友虽然出生魔宗,行事偏激极端,又与老道立场不同,但能时刻坚持自己的种族立场,这一点让贫道十分欣赏,”
“自古以来,人族内部纷争不断,这是难以杜绝之事,贫道自己也明白,不过当面临外族侵扰的时候,还是希望彼此能暂时摒弃前嫌,共抗外敌,否则近万年前咱们北域人族几近灭种的惨祸,很有可能会再次重演,这是血的教训,不能忘啊......”
漠北溟轻轻颔首道:“这位魏道友没有与北域妖皇联手,亦是明智之举,否则即使他们救出了蛮族大祭司,又抢到了神道符诏,最终还是有可能让其他两人联手清扫出局,半点好处也分润不到,毕竟三人共享,总是没有两人,甚至一人独享来得好,况且,假如此事传扬出去,人族之中,焉能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存在。”
见莫北溟投来好奇的目光,晏春秋不再卖关子,淡淡一笑道:“之前邪溺天与魏道友起了口角之争,邪溺天曾言魏道友一直黑袍罩身,神神秘秘,不是脸上有疾,就是女儿身......因此,还惹怒了魏道友,险些大大出手,后来止怒罢休,但却暗自传音贫道,邀我一起在适当的时候给这披鳞戴甲之辈一个狠狠的教育,所以在邪溺天意图斩开天河之际,贫道两人才一起出手攻击了他。”
“这位魏道友神秘异常,平素说话虽是男子嗓音,但未尝不是刻意如此,面具下的真容无人亲见,莫道友,你说该不会是让邪溺天的话歪打正着了吧?”
漠北溟无奈的摇了摇头,“晏道友,想不到你的好奇心如此之重,当心魏道友并未走远,抽冷子出来给你一记狠招......”
“是吗?听道友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