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确实很有英雄气。”
孙芳点点头,随即又道,“孙卯哥可别胡说,我没疯没傻不是白痴,人家是徐山长的高徒,我们私底下说徐山长是个别扭人,说说也就得了,没人会不承认对方是名士……名士弟子,学识广博,身为非同凡响,我哪里会闲来无事编排人家?连认得都不认得。”
孙柔小心翼翼地戳了孙芳一下。
“怎么了?”孙芳回头。
孙柔想了想,小声道:“杨玉英。”
“下次见面若能说上话,要叫师姐,别直呼名姓,不礼貌。让外人听见,非说你没有教养不可。”孙芳厉声道。
孙柔眉心跳动:“三婶家前头那个女儿,也叫杨玉英。”
孙芳一愣。
前阵子过年杨玉英没回京城,大家聚在一起闲来无事也说了她几句。
荣国府这样的高门大户,冒出一个离婚的女子那绝对属于全族关注的大事件。杨玉英并不姓孙,身上也没有荣国府的血,但她在荣国府长大,在荣国府发嫁,外人眼里,她也是家里的小姐,受的教养相差无几,她出问题,对府中闺秀们多多少少有些影响。
因为这个,孙芳没少为底下的妹妹们担忧,想起便要气得喷杨玉英几句,嫌她没事找事,虽然私心里也知道,姓沈的那般行事,换任何一个大家千金都无法忍受。
奈何人有亲疏远近,比起一个没怎么打过交道的外姓人,自家姐妹重要得多。
别管怎么说,她就是很不喜欢那个人。而且也没把对方放在心上过,每次与人说起,都是直呼一句‘外姓的’,如何记得清楚那人姓甚名谁。
“杨玉英?错了吧,没准是什么莹啊,盈之类?”
孙芳的声音越来越低,脸色雪白。
孙卯不会开这种玩笑!
“那个外……她是什么样子咱们又不是不知道。”孙芳眉头紧蹙。
她对那人最深的印象,还是对方出嫁之前在荣国府家学外,那人就站在一簇寒梅之下,呆呆看着家学的大门,目光茫然无措。
当时她,隐约有一点怜悯。
荣国府的小姐们出嫁,哪个不是精挑细选的,十二三岁,甚至更小定亲,到十七八岁,乃至二十岁才出嫁,嫁的人不是勋贵之后,就是重臣嫡子,若是寒门子弟,那对人品就要求更高。
听说她定下的那人,寒门子弟,寻常进士,不光不是名书院出身,连书院都不曾进过,说是拜了名士董周为师,可既非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