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挖心之事,可是你所为?“
霎时间,余娉心口一滞,识海动荡起来,本心深处的情感便要爆发,她用力一咬舌尖,剧痛中深吸了口气,唇角鲜血渗落,她猛然低头,把含在喉咙里的话通通吞回去。
欧阳雪嗤笑:”到是挺有韧劲。“说完,便背过身去不再理会。
包拯担心迟则生变,衙役都到齐了,就迅速返回开封。
一直到车队顺利进了东京城,包拯才松了口气,笑道:“郑宇的私心很明显,但有些话,他说的也不错。身为官府中人,绝不能以个人好恶给人定罪,也不可未有实证,便先存想法。我们是应该先将那位玉英姑娘找到,再细细分辨忠奸善恶。”
公孙策颔首。
他同展护卫私下交流,皆认为欧阳雪这般人物,以及他出身的药王庄,不至于是那等恶徒。
反而郑宇,虽为读书人,可私心很重,在女色上拎不清,背弃婚约是为不义。还有那位余娉姑娘,目光不正。
但这些想法,本不该有。
公孙策叹道:“是,正就是正,邪便是邪,是非功过,总能分辨。若那药王庄少主当真是真凶,开封府上下必要她伏法,但若玉英少主清白无辜,我开封府也要还其清白,为其张目,护其名声,才是正理。”
一行人回到开封府,包拯不顾天色已晚,当即升堂问案。
东京城,天子脚下,首善之地,显少发生这类惨事,拖延至今,从天子到百官都相当关注。升堂这日,府衙大门敞开,各地百姓云集,窃窃私语声无数,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这两日甚至有不少说书先生,把此事编成故事在茶楼酒肆说,就连大相国寺门前的俗讲僧人,偶尔都要提上一句半句。
包拯调了多一倍的三班衙役,整个公堂之上灯光通明,涉案的一干人等皆被带上堂,余娉进门时胸口灼烧一般疼了下,好在她早有准备,硬是把涌入喉咙的一口鲜血咽回。
余娉不敢抬头看明镜高悬的牌匾,心中却是既怒且恨。
她生在世外青丘,父母皆是狐仙,出生时便可化为人身,天资在青丘来说,也算是相当不错。
虽贪恋人间繁华有趣,这几年都在人间玩耍,可她也没想过,有朝一日她居然要遵人间的规矩,受人家衙门的审问。
她乃世外仙姝,纵使在凡间犯了些许小错,也不该在这凡尘俗世里受屈!
只能说形势比人强,药王庄背景深,嚣张跋扈,势压青丘,为了阿爹阿娘,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