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给我收拾着,我那儿西跨院的小球儿,还等着酒喝咧。” 店小二一连声答应着去装酒,老太监晃晃悠悠过来,正绊上战北野从桌下伸出的长腿,“哎哟”一声绊了一跌,大怒着骂,“哪个混账行子,绊你家公公?” 战北野伸手去扶,“对不住公公,您包涵个。” 老人压着战北野的手,艰难的爬起身来,斜眼瞟瞟,一把抓住战北野衣襟,颤巍巍道,“一句对不住就成了?我老人家人老骨松,给你这一摔半条命又去了一半,你说,你怎么交代?” 一众常来的酒客都听得发笑——这老酒鬼日日都来,日日喝醉,日日“跌跤”,几乎每天都有人因为“绊着了人老骨松的老人家”而赔钱的,老家伙八成这靠这个,才天天喝得起“醉扶归”的一等好酒。 众人齐刷刷的将同情的目光投向战北野——又一个冤大头! 老酒鬼花公公揪着战北野不放,战北野无奈,浑身上下掏摸了一阵,好容易摸出个剪碎了的银角子,犹犹豫豫的往花公公掌心一放,“给公公去看看跌打医生。” 老酒鬼将银角子在掌心颠了颠,又用快没牙的嘴啃了啃,才道,“便宜你!”提过店小二递来的酒,顺手将战北野赔出来的那个银角子往店小二掌心一扔,“赏你了——” “谢您咧!”小二捧着银角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众人又齐齐“嘁”一声,觉得这老狗实在可恶,敲诈这么个没钱的主儿玩儿。 再喝了一阵,天色暗了,店小二过来问住店否,战北野答,“两……”一转眼看见小二诧异神情,立即道,“一间。” 然后他连拖带拽的把孟酒鬼往后院客栈里送,一边拖一边向小二解释,“我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贪杯。” “难为您咧。”小二想要帮一把手,“我给您抬着?” “不用。”战北野朗然一笑,一把扛起孟扶摇,“这样方便。” 他扛着孟扶摇进了房,脚尖一踢关上门,大声吩咐,“送盆洗澡水!” “好唻——” 死猪样的孟扶摇被往床上一扔,顺势打个滚抱着被褥缠绵,“元宝……你咋这么大了……” 元宝大人歪歪倒倒从她怀里出来,抱着个茶杯不放,“吱吱,吱吱吱吱……” 翻译过来大抵是:孟扶摇,你腰咋和屁股一样粗了…… 战北野立在床边,不错眼珠的看着孟扶摇,良久坐下,替她脱了靴,取下不太透气的人皮面具,又将被褥展开,盖在她身上。 他做这些事时,很慢,很认真,好像做完这次便没下次般细致小心。 面具揭下,少女鼻息微微,脸庞略出了点汗,被淡淡酒意逼得两颊和额角都微红,而肌肤晶莹如雪,那点嫣红便像是生在雪线之上的芙蓉花。 二楼的窗扇未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