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脑中轰然一声,愤怒之下,抬手对着仓皇逃奔到门边的王刀子就是一刀。 刀入,血出,飞虹如桥。 王刀子再没想到今日不过一次自己做过千百次的净身,竟惹上这两个杀神,眼睛一翻一声未吭便已毙命。 回房去补觉的李公公听见声音,跌跌撞撞跑出来,一看王刀子死不瞑目尸体倚墙软倒,铁成横眉怒目半身血迹持刀回视,吓得浑身一颤回身就跑。 铁成一伸手,捞住了他衣领,喝道:“你这老狗害人,宰了——” 小七却突然道:“做工。” 他药力未去,两眼发直,刚才完全是凭百战铁血中练就的直觉自救,此刻又在摇摇晃晃,将袍子拣了穿起,找回自己的鞭子背了,又重复一遍:“做工。” 他别的都有些模糊,甚至还没认出铁成,也没完全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杀王刀子只是直觉,现在他只记得“做工”。 铁成盯着他乌黑如宝石的眸,突然间眼眶湿了。 这个心无旁骛,坚定如石,单纯明净得不染红尘,只懂得用全部的意志和努力来为一个目标拼搏的孩子! 上苍待他何其不公…… 他嗫嚅道:“你……你要不要看看伤?” 小七愕然看看他,摇头。 铁成自己也觉得难以启齿,只好回身,一把揪住李公公道:“活?死?” 他跟孟大王久了,也学会了她的害人方式——在威胁人的时候,千万不要话多,话多最没气势。 可怜的李公公抖着鸡爪样的手指,哭哭啼啼答:“活……” “那好,”铁成把他往地下一掼,“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我和我兄弟弄进宫去,做太监也可以……”他凑近李公公,给他看自己森森的白牙,努力学主子那阴险狡诈无耻恶毒的笑容,“……假的,明白?” 宫里最近很清静。 想不清净也不成,当妃子们每隔一天要早起请安,第二天还要去织一天布的时候,她们剩下的时间用来睡觉都不够,别的事想也不用想了。 孟扶摇这个缺德的,甚至在自己宫中辟了一块菜地,划成几十小块,分田到户,包产包干,每块小小的菜地上挂了绿头牌,看谁的菜长得正常,谁的布织得漂亮,就把陛下龙体分配给她使用一夜。 轩辕旻最初听见她这个决定时正在练习下腰,结果腰没下成,生生扭了。 他扶着腰龇牙咧嘴的跑去找孟扶摇,严重抗议她的禁欲举措——菜地不会一天就有收成,布也不是一天便能织好,尤其这些四体不勤的妃子们,效率奇低,像这个样子,他这个一夜七次郎,怎么纾解那漫漫长夜?更有甚者,还有妃子因为实在太累以及畏惧皇后,干脆拒绝他侍寝的,上次有个王美人,他掀了她牌子,结果那女人立即戴上戒指,可他明明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