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练巫术便成了。” “珠珠。”孟扶摇看着她专心模样,有心不想打扰,然而最近每次见她都是这般忙碌模样,想说上几句也没有机会,今天实在忍不住了。 “你……好像对我见外了。” 雅兰珠依旧低着头,手中笔却突然停了停,静默一刻后她放下笔,示意一边等候的官员退出去。 “怎么会。”她从书案后过来,抱住孟扶摇的肩,歉然的笑了笑,“我只是有点小忙。” 孟扶摇盯着她的眼睛,珠珠目光明亮依旧,却似乎少了一分昔日的放纵的光芒,这是不是她必须要经历的成长?在世人眼底,这样的成长值得欣慰,可是孟扶摇却觉得心酸,她怀念那个挥舞着小腰刀要战北野“杀了你第一个”的珠珠,怀念那个生日里敲着酒杯告诉她关于爱情和坚持的观点的珠珠,怀念那个在天煞金殿之上揽住她,装模作样和她唱双簧的娇俏灵慧的小公主。 往日在今日之前一日日死,明日在今日之后一日日生。 过去的苦乐悲欢,终将被时间和命运埋葬。 孟扶摇叹息着,也伸手揽住了珠珠又瘦了几分的肩,长孙无极告诉过她,意念控制时的举动,当事人自己不记得,这让她心中颇有几分安慰,觉得那样对珠珠比较好——既将心中阴霾发泄,又不至于再次被伤,只是看她这般操劳,又有些怀疑,她真的不记得? 肩头的女子矮自己几分,轻轻的靠着,夏日里肌肤有种沁心的凉,风从大开的窗扇中吹过来,带着窗下栀子花和远处荷池中睡莲的清香。 桌案上的纸被风吹得沙拉拉的响,孟扶摇无意中掠过去,目光一跳。 “你要对烧当用兵?” 舆图之上墨笔所点,赫然是三道分兵,直取烧当边境最大的城池。 “对。”雅兰珠直起身,“他们能对我动手,我为什么不能偷袭他们?” “珠珠,”孟扶摇沉吟着,“你真的确定烧当是你的敌人么?” “为什么不是?”雅兰珠道,“在迷踪谷,烧当巫师的腰上挂着我发羌巫师的命牌,在大风城,把持朝政的康啜原本出身烧当,而他也确实在排除异己过程中悄悄安插了许多原本他们烧当的亲信,而我父王所中的术,也像是烧当那边独擅的梦蛊,所有线索都指向烧当,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珠珠,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孟扶摇皱着眉,“你再三思……” “没有时间三思!”雅兰珠飞快的截口,“王族成员们应该都在他们手上,我不动手就会陷入被动,趁他们以为我刚刚摄政还没站稳脚跟的时机出手,比将来等他们开出条件来再打要有利!” 孟扶摇心底认为这观点很对,然而一些隐约的不安依旧让她忍不住开口劝阻,“珠珠,国家刚遭逢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