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宋齐羽在房中休息,苏盛天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坐着,似是在想什么。不多时,风行云来了。
“刚才吃饭,苏公子几乎没说什么话啊。”
苏盛天笑了笑,不语。
风行云瞥了眼竹屋,随即甩袖而坐:“宋公子是个很特别的人,他的话总是让人难以招架,却又不至于难堪。跟他相处,心里会有种轻松愉快的感觉。不知苏公子是否也这样认为?”
苏盛天定定的看着风行云,眼中眸光暗转:“确实,阿齐是个很特别的人。”
风行云低头笑笑,片刻,沉默。
“苏公子,你知道我师父为何会定下那种规矩么?”抬起头时,笑容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严肃。
苏盛天摇头:“圣医这么问,自是想告诉我吧?”
风行云微微转眸,视线投向远处的石冢,那,是他师父的墓。孤寂而眠,似有一丝凄然。
“云溪谷是师父二十年前发现的,名字也是他取的。在此之前,他与师娘住在北齐山。某天,师父在路边救了一个十几岁的孤女,师娘见她可怜,便让师父收她为弟子,跟在身边。如此,她也算是我的师姐了。
那几年,师姐与师父朝夕相处,慢慢的,竟对师父产生了不伦之情。一次,师父被邀去喝酒,回来时,师娘已经睡下。师姐照顾了师父一晚,也就是那晚,一切,都变了……”
风行云顿了顿,这些事,他是从他师父口中得知的。
往事已矣,除了悔恨,还能如何?唯有感慨,唏嘘万分。有时候,一个决定,哪怕是一个微小的念头,都有可能给将来的苦难埋下深深的隐患。
“师娘当时还怀有身孕,因为这事,小产了,终日精神恍惚,不久后,上吊自尽。那位师姐,自知铸成大错,亦服毒而死。师父大受打击,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最终得朋友劝慰,才重新振作。
其实那件事,不能怪师父,师父对师姐,只有师徒、父女之情。可,似乎也不能全怪师姐,师父的关怀与慈爱,早已让她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后来,师父远离尘世,独身来到了这里,钻研医术,行医救人。我便是他外出行医的时候,偶然救下的。随后几年,师父陆续收了些弟子,但无一女子,也禁止女子进来。”
风行云说完,叹了口气,“这些年,师父心里一直都很苦,只是他从来不说。”
苏盛天沉默,这种事,外人不好妄加评论。
风行云定了定,转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