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怀从来没试过这样焦头烂额,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才从宫里点卯回来,便听下人说老夫人气得又晕倒过去,他急忙来到临山院。
听着老夫人怒火沸腾地将白氏今天早上如何气她,如何不孝的经过讲了一遍,顾敬怀的脑仁抽了几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娘,您带着姝儿去马家想看,为何不与我先商量?”
“怎么?难道你也觉得我没有权利做主姝儿的亲事吗?”顾老夫人喘着粗气。
顾敬怀低声说,“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姝儿毕竟是白氏的女儿,你若是事先与我先商量,今日白氏就不敢这么对您,还有,您有些时候不在京都城,怕是没有听说过那个马季的名声,那纨绔少爷整日沉浸酒色不说,家里早已经有无数通房小妾,他根本就配不上姝儿。”
“我……我瞧着马少爷长得周正,倒不像是你说的那样。”顾老夫人眼神闪烁,语气显得心虚。
“娘,您还是回了马家吧,我们顾家不用跟他们结亲。”顾敬怀说。
顾老夫人想到小儿子能够调到京都城,顿时那点心虚便消散了,“我已经答应马家了。”
“什么?”顾敬怀叫了起来,“娘,您……您怎么能答应呢!”
“反正不答应也答应了,就算那马季家里有小妾,姝儿嫁过去是正室,谁敢越过她,马家不会亏待姝儿的。”顾老夫人强横地说。
顾敬怀烦躁地站了起来,如果白氏还是以前的白氏,他自然能够跟她好好商量,可如今让他怎么说?
别说白氏不同意,如果让白老太爷知道了,他说不定会气得来揍死自己。
不行不行!这门亲事绝对不能答应。
“娘,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我……”顾敬怀说道。
顾老夫人叫道,“什么不能答应,难道你要我失信于马家,你是不是跟白氏一样,认为我不能做主姝儿的婚事,我就知道,在这个家里,我是一点地位都没有,还不如让我吊死随你爹去了算,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啊。”顾敬怀无奈地说。
“我不管,你要是不答应,就是要让我以后没有颜面在京都城,那我不如死了。”顾老夫人嚎哭着。
一旁的黄氏上前低声地劝着,“娘,侯爷最是孝顺您,您别哭坏自己的身子。”
顾敬怀烦躁地想要揪头发,左右都为难。
“侯爷,侯爷,不好了。”外面有顾敬怀的小厮在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