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少鹰用镊子夹住后不断摇摆身体,似乎想要摆脱束缚重新回到温暖而到处都是食物的乐园。只可惜师少鹰绝不会再给它们这个机会,不仅仅是因为已经到了凯贝琳为他争取的时间最后期限,也因为男孩伤口的腐肉已经被蛆虫啃咬干净,如果再继续下去,这些蛆虫就会啃咬伤口里那些健康而新鲜的组织。
取出最后一条蛆虫,师少鹰用一块干净的白布擦掉脸上的汗水,最后伸手探到男孩的额头上。男孩还发着低烧,但是只要连续服用抗生素,再加上适当的营养和维生素,随着身体炎症消失,他自然会健康起来。
再次看了一眼托盘上那些还在不断蠕动的白色蛆虫,师少鹰手腕一转将它们全部倒在地上,心里说了一声“抱歉”,又往上补了几脚,把这些治疗男孩伤口的“功臣”全部踩成了一滩肉泥。估计男孩的父母宁可相信师少鹰是巫神转世,用了某种“特异功能”让孩子恢复健康,也不愿意相信是一群蛆虫救了他们儿子的命。
习惯性的再次检查了一遍房间里的一切,直到确定再也没有任何遗漏,师少鹰才拉开了那块挂在门上当门帘的毛毯。
现在外面的世界刚刚进入黎明,初生的太阳看起来就象是一个巨大的火球并不炽烈却温暖得让人心醉,徐徐吹来的山风还带着夜的清凉与舒爽。凯贝琳在这个时候裹着一张薄被斜倚在门框上,自从昨天她无意中摸到师少鹰的脸后,她就拒绝再和师少鹰“同床共枕”,而是选择了这种半卧的方法休息。
凯贝琳依然沉睡着,她的胸膛以一种自然的节奏起微起伏。山区的夜晚有些冷,她蜷曲起身体,就是这样一个经意的动作却大大中和她身上那股咄咄逼人的难性难驯,透出了一丝属于女性的柔美。金色的阳光斜斜抛洒在她那头火红色的头发和长长的睫毛上,让她看起来全身都象镀上了一层玫瑰般的色彩,在瞬间就映亮了师少鹰的双眼。
喉咙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冷而锋利的触感,直到这个时候师少鹰才发现,也许是眼前出现的一幕太美丽,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弯下腰,用尽可能轻柔动作摘掉了凯贝琳额角上的一片枯叶,而凯贝琳在瞬间就做出了回应,将她腿上别的那柄开刀山直接顶在了师少鹰的脖子上。
凯贝琳握着刀子的手略一用力,皮肤上传来的刺痛就逼着师少鹰抬高了下巴,她一字一顿的道:“如果你下次再敢这么偷偷接近我,我会象杀鸡一样直接割断你的喉咙。听明白了没有?!”
师少鹰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凯贝琳的手腕,等她把手中的刀子往下放开一段距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