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你这个狗奴才,赶紧给爷还击,快,打掉对面的炮”
德格类气疯了。一脚把炮兵参将踹倒。
胡春也年纪不小了,他是在沈阳投降的,因为懂得使用火炮,被提拔为旗下参将。
胡春知道这位贝勒爷惹不起,这是老汗王第十子。可不是他一个降将能惹得起的。
他一骨碌,爬起来,特意离开一只腿的距离,防止贝勒爷再次踹过来。他今年六十了,可来不了这个调调了。
“贝勒爷,距离太远了。这都有一里地了,这些大将军炮打不到啊,除非是一号大将军才有这个射程啊。”
德格类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抡圆了胳膊就是一个耳雷子。
“狗奴才,你还不赶紧让一号大将军炮开火。”
胡春被大的眼冒金星,哆嗦着说道:“一号大将军炮太重了,一千多斤呢,这也拉不到蒙古来啊,都在沈阳呢。”
德格类一听,气的一阵眩晕。
刚才那一轮炮被打死的都是正蓝旗的旗丁,他们可是非常宝贵的,建奴本来人口就少,能出的兵员更少。每死一个都是大损失。
“那怎么办,啊,你这个老混蛋,你说,那爷怎么办”
就在他揪着胡春摇晃时,对面又是一连串的炮响。
一排火光闪现,烈焰和浓烟喷出,又是一片黑点飞来。
德格类一惊,这才多长时间,有五息吗。一息三到六秒,五息大概半分钟不到。这么快他们就再次装弹打来了。
紧接着又是三十道血肉通道纵向穿透了军阵。
这一次有两门装在手推车上的三号大将军炮被击中了,咣当一声巨响,炮身居然被击碎了,破碎的金属四处飞溅,手推车的木料也被打碎,四处乱射。
“啊!我的眼睛。”一个步甲双手捂着脸部哀嚎。这人是一个白摆牙喇兵,是德格类的护军。
八旗的布面甲没有面甲,一根破碎的木屑直接刺入了他的左眼。
德格类吓得,扔掉胡春,赶紧蹲了下去,似乎这样子,能躲开炮弹一样。
左右人都慌了。阵型一阵骚乱。
这一次,他们自己也体会到了,浑河之战时,白杆兵被重炮轰击时的恐惧和绝望。
紧接着又是轰隆隆的炮声,又是一轮炮弹打来。
德格类抓住胡春的一只胳膊,问道:“跑不行,我们怎么办,就这样挨打吗。”德格类思维陷入了定式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