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道:“郑帅,卑职有一句心里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但说无妨。”
“吾等原本一介布衣,皆跟随一官起于海上,兴于台湾,现如今,一官扔下吾等,去北京做了大官,我这心里难受啊!”
不等郑芝虎说点什么,钟斌继续说道:“郑帅,我们还能回到那个时候吗?”
郑芝虎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眼下时局已经不同了,朝廷推行开海新政,大势所趋,一官是正确的,我们只能投靠朝廷。”
“当今陛下圣明,你们在天武军中,安分守己,日后必然前程无量。”
钟斌突然情绪有些失控起来,他大声说道:“可是卑职只想跟着郑帅,跟着一官!”
“杨六和杨七被杀了,他们的家人也被杀了!郑帅,你看到了吗!”
郑芝虎心头一震,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钟斌……”
“杨六和杨七何罪之有,他的家人,全部被斩首!”
“那些铁矿本就是我们的!”
“那片海域原本也是我们的!”
钟斌越说越激动,咬着牙,大口喘气,眼睛都红了。
钟斌突然跪下来:“郑帅!你不要走!”
“杨六和杨七死得好惨!”
“钟斌,你听我说!”郑芝虎皱着眉头,“朝廷的实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还强大,皇帝陛下是一位雄主,决不允许任何人在地方上违反朝廷的政策,四个知府被杀,一个按察使被杀,连熊文灿都被贬了!”
郑芝虎毫不掩饰说道:“你我能抱住性命已是最好,编入天武军中,朝廷军政严明,论功行赏,男儿大丈夫,若是有才敢,何愁不能封侯?”
钟斌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说道:“郑帅,卑职给您引荐一个人。”
“谁?”
“请看。”
只见走来了一个青年,这青年身材高壮,晒得黝黑。
青年抱拳道:“郑帅,许久不见。”
“郭怀一!”郑芝虎愣了一下,说道,“你不是在台湾么?”
郭怀一当初也是十八芝的成员,只不过他和何斌一样,留在了台湾,和荷兰人做生意。
何斌现在受朝廷指派,远渡重洋。
而郭怀一则还在台南,据说是辅佐当地的民生建设。
郑芝虎没想到郭怀一会到白礁港来。
“郑帅,钟斌都跟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