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自己的想法与韩爌说了一遍,一边听着的柳如是却内心震撼,波澜起伏。
而韩爌却不这么想了,他一张老脸皱起来,每一条皱纹上都爬满了痛苦。
按照这套对南洋的战略,南部军区的军费,简直要上天了。
更何况还要打西北,这踏马的不是步子夸大扯到蛋的问题,是要把两条腿掰开啊卧槽!
等等!
腿掰开?
无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韩爌当然知道在南洋是可以获利的。
问题是风险有点大,要控制整个南洋,几乎不可能。
韩爌等人的想法是大明朝能在南洋有几条赚钱的贸易线就可以了,根本没有必要在吕宋岛、爪哇和马来驻军。
而皇帝的这一套战略,很显然,是要将整个南洋变成大明朝的。
这个挑战太大了。
韩爌并没有与皇帝争论太过,他觉得皇帝这个想法过于理想化,还是先下去和几个重要大臣讨论讨论,再来慢慢引导皇帝的想法。
可柳如是不一样,年轻人,没有经历过世事的毒打,在看待问题的时候,总是乐观的。
更何况,她对皇帝总是相信的。
在她心中,皇帝无所不能。
她怎么会不相信呢?
很快就到了十一月份,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的推进。
十一月的时候,郑芝龙回来了。
他向皇帝汇报了这一次出去的所有情况,包括陈立一事。
目前与吕宋岛的贸易,基本上就按照这个套路来执行了。
一边竖立起民族大义,向海外的汉人表态。
一边通过私下的手段,打通吕宋岛的生意。
政治立场和钱,都得要。
到了十一月中旬的时候,一直待在泉州的周延儒也回了一趟京城。
他将市舶司所有的情况都汇报了一遍。
进入到十一月后,从南洋到泉州的贸易线基本上太平了下来。
如此看来,葡萄牙人那边也稳定了。
而整体来说,天津港、登州、海州、上海、泉州和广州,这六个港口的市舶司海关也都已经准备就位。
从《海关法》到各地官员、人员、制度,在这两年,基本全部就位。
是不是可以立刻开放了?
还真就可以了!
现在立刻可以全部开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