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畴打断杨树时那一掌的威力。看到他们三人进门的那一刻,他就在盘算着怎么送客。
虽说这事是师父安排的。
可是,师父说的不一定就对。
请神容易送神难。弄这么一位爷住进辰星堂,简直是给自己椅子上种仙人掌,不是找“坐立难安”么。
而且,纪纲担心如果姓终的这家伙真是有所图谋,他们十几人是拦不住他的。
师父的书房里藏着太多不能让人知晓的东西,这个姓终的离的越远越好。
冉少棠、谢迎刃、终九畴顶着正午的大太阳,又从震峰往坤峰走去。
中途路过镜乾峰,少棠停下来对谢迎刃道:“你和终公子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进去跟师叔说一声,省得他找不到咱们着急。”她终是放心不下师祖的安危。
谢迎刃一颗心也正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忙说道:“我也要去。我想看看师祖现在怎么样了。”
冉少棠看了碍事的终九畴一眼,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让他也跟去,还是让谢迎刃留在原地等她,盯住终九畴。
恰在此时,有个弟子突然从后山飞跑出来,谢迎刃认识他,忙迎上去叫住他:“李师兄,师祖情况怎么样了?”
李智擦着额头上的汗,看清拦住自己的人是震峰的谢迎刃,又看了少棠和终九畴一眼,瞬间红了眼圈,斟酌着说道:“师伯先稳住了师祖的毒气。现在正在研究解毒办法。具体情形我也不清楚。我就是个跑腿的。我有急事,你别挡路。”
说完,他挣开谢迎刃的手,往凌云殿方向跑去。转眼间没了人影。
想到要爬那么多台阶,冉少棠与谢迎刃互相对视一眼,都替李智同门感到腿疼。
冉少棠想了想,觉得刚才李智看终九畴那一眼有些与众不同。不知是不是师祖醒了说起这人什么。
别是让他们防着姓终的吧。如果真是的话,现在带终九畴去师祖面前就是给他老人家制造危险。
便说道:“咱们先回我那儿,有我师父与师叔们在,师祖应该不会有事的。”
谢迎刃听到这句安慰的话,心里多少觉得踏实了些,点点头,跟着少棠继续沉默的往前走。
终九畴边走,边好奇的问了一句:“丰宗主中的毒你们有把握解的了?”
冉少棠自从被他抓住了把柄,就看他越来越不顺眼,听到他语气里都是对宗门的轻视,便呛道:“我们没把握,你有把握?”
终九畴看着她:“我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