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疾杂沓的马蹄声。
宗政慎也警觉地睁开眼,表情严肃。一队人马迎头冲了过来,片刻间便团团围住了宗政慎的皇家座驾。
嘶鸣声与马蹄声交织,少棠在惯性下身子向前倾了一下,只听到队伍里有人勒住缰绳,急切地朝车里喊了一声少棠。
“少棠,你在里面吗?”
不等那人说完,冉少棠就迫不及待掀开帘子蹿到车头前,看清来人果真是终九畴时,两只杏仁妙目竟毫无理由的酸胀难忍,泪盈于睫。
她张开双臂,想都没想越过勒停马车的孟德,跳进了终九畴的臂弯里,被他轻轻一捞带到马背上,坐在他前面。
“小师叔,你怎么才来?”她鼻音囊囊,似要委屈的哭将出来。听得终九畴莫名心酸难受。
冉少棠失踪了五日,药王宗已经人仰马翻,谢迎刃被罚闭门思过,成乙虽然也受了伤,在宗主丰让与大师姐丰滔滔的盛怒下,不得不带伤出来寻人。
寻了两日没有丝毫线索,终九畴只得动用原来隐藏在暗处,以备不时之需的力量。
就在昨日他得到消息冉少棠被人带到涧城,他立即组织人马来寻。
半路上遇到一位以打猎为生的猎人,打听消息时,得知那猎人在森林里看到官道旁停着一辆高大华丽的马车甚为扎眼,更扎眼的是有三人像居家过日子般在起灶生火做饭。
其中有一个指挥有度的小公子就似终九畴画像上之人,他并不像是被绑架的意思,反而有主人之势。
因离得稍远,猎人不确定那小公子脸上有无胎记。只是小公子身上穿的衣衫与画上的确认无疑。
终九畴急忙带着人马,按着猎人指的方向一路奔来。
遇到高大华丽的马车便要围住看上一看,没想到,竟然真寻到了她。
他悬了几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少了冉少棠这几日在身边上蹿下跳,终九畴还略有些想念这个性子聪慧早熟又张牙舞爪的小童。
他一边耐心安抚她:“莫哭,莫哭,这不是来了。”一边用拇指轻轻帮她擦泪。碰触到胎记的位置,虽然看不出原先的粉色印记,摸上去竟有些硌手,不知她贴了何物在上面遮挡,不由心中暗赞她的鬼机灵。
在冉少棠跳下马车的刹那儿,宗政慎伸出长臂想要拽住她,却是晚了一步,手指只擦到她袖子。
听到她坐在男子怀中哭的稀里哗啦,他不知哪来的愤怒压都压不住。
“喂,小无赖。你哭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