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颈稳准狠地给了他一手刀。
刚刚醒来的终九畴“你”字未出口,美目重阖,又晕了过去。
冉少棠看着自己毫不手软的掌刀,调皮的戳了戳终九畴的脸颊。
“不可?不可你还非要让苏仑背你回我这儿!口是心非的家伙。”
她又从水里抓过他的手腕细心的把起脉来。脉象总算趋于平稳。
至于旧疾,他醒来再说吧。
忙活了四五个时辰,终九畴身上的伤逐渐有了好转的趋势。
冉少棠捶着背,指挥着苏伦和谢迎刃把终九畴抬回床上,叮嘱他们两个务必把他全身擦干,一点水渍都不能有,整个人干得透透的才能重新上药裹药布。
少棠以累了要休息休息、缓一缓为由,避开了将要出现的少儿不宜的那一幕。
估摸着两人给终九畴擦干身体,换好床褥和衣裤,她才又伸着懒腰进到寝居来。
“行了,他身上的伤我来上药吧。”
谢迎刃看她脸色苍白,忧心道:“你累成这样不如去休息,我们来上药。”
少棠摆手:“不用,上药是个细致活,你们干不了。”
她支使走他们二人去歇息,这才细心的帮终九畴小心仔细地敷药。
月上柳梢头,秦晓月按她的吩咐熬好药汁,端到跟前。
少棠让秦晓月喂药,自己困得直打呵欠。
她看着晓月一勺一勺的给终九畴把药汁喂进嘴里。虽说他牙关咬的紧,致使药汁洒了一半,也没关系。
“你再去熬一份来。熬两碗,喝一碗,洒一碗。咱有的是药。”秦晓月抿嘴笑着应喏离开后,少棠守在始终睡不安稳的终九畴身边,静静地吹起了陶埙,终九畴在低婉柔和的曲子中,渐渐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