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不再继续的借口。
他喘着粗气扶着树干,捶胸顿足,指挥冉少棠:“去,快去把这个小混蛋给我抓过来。师祖我要动家法,让他知道什么是药王宗的规矩?”
冉少棠听到“规矩”二字,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一直觉得终九畴与她有异曲同工之处,两人都是规矩的破坏者。
惺惺惜惺惺。
她望着跑了半个时辰仍旧呼吸正常、云淡风轻的终九畴,决定与他站在一条战线。
她走向丰让,掏出手帕帮他擦额头上的汗水,边擦边道:“早就让您多锻炼一下身体,这样有助于长寿。平时没人管得了您,现在好了,有小师叔在,每天就这么绕着这棵树跑上半个时辰,百日后身轻如燕,还能吸引半老徐娘投怀送抱,给境山添一桩喜事。”
丰让夺过手帕,骂道:“你个冉小鬼,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都敢编排你师祖了?是不是想让我给你阿母写封信,把你招回去成亲?”
丰让忌讳着终九畴在,说的比较隐晦,只有少棠听出他的威胁之意。
登时也毫不示弱,反唇相讥:“师祖,从你被偷请柬到今日,可有十日之久了吧?从境山到昭亭最慢也就五日路程,何况还是在半路上被偷的。那几日师祖去了哪里?要是真着急生气,真心想来参加杏林大会怎么不早点来找小师叔?”
滔滔不绝说完,丰让因为心虚,一张老脸腾的泛起红晕。
“胡说,师祖我生病了。路程才耽搁了。”
“生病?相思病?”冉少棠说完,立即后跃离开挨打范围。
果然丰让追上来就要揍她,可惜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冉少棠直接跳到树上,笑了两声。
“师祖,脉学宗的凌掌门也未参加杏林大会,是不是你们一起游山玩水去了?”
“咦?你怎么知道?”墙外的谢十三仰头看着冉少棠。
丰让听到不肖徒孙毫不留情的揭穿自己,气呼呼的甩着袖子向内院走去。
“反了,一个个的都反了。竟然连师祖都诬陷。”
冉少棠从树上跳下来,冲着老头的背影嚷道:“师祖,我已经派人给脉学宗送了请柬,邀他们掌门一起讨论杏林大会后续事宜,师祖可觉的妥当不妥当?”
丰让脚步顿了顿,没有搭理少棠,依旧向三七给他安排的院子走去。
冉少棠不屈不挠:“要是师祖不同意,那我让人赶紧把请柬追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