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九畴看着桌上溅出的水渍,木然答道:“与她无关。”
“好,你说无关就无关。那你给我个理由,你为何不娶妻?男子二十弱冠,娶妻生子,顺应礼制,无可厚非。”
刘一手拿了旁边的油灯举在手中,凑到终九畴面前,灯光照着他。
刘一手几乎痛心疾首,声音哽咽:“你已经二十有二,与你同龄的人早就当爹了,你看看你,居无定所,行踪不定,身边连个知冷知势的人都没有,难道非要等老夫死了无颜面对你阿母时,你才高兴?”
说完,刘一手扔到手中油灯,竟双手抚面,大声痛哭起来。
“终夏啊,为兄对不起你。终是有负你所托,不能让你那个逆子娶妻生子,终家血脉就要断绝了。终夏啊,你要是在天有灵,一定不要气得吐血,更不要来找这个逆子。他是故意要让我没脸去见你。枉费老夫把藏了几十年的千年灵芝给他养身子。”
“既然不想给终家留后,不如让他就自生自灭吧。你要是生气,非要上来找他算账,那直接去皇宫,把时含章跟她的儿子直接带走。省得为兄呕心沥血给不相关的人治病。呜呜呜呜......”
苏仑在外面听完,差点笑喷出来。
散落在四处的暗卫个个忍得肺疼。
终九畴最怕刘一手这一招,实在听不下去,终于妥协:“好,你别哭了。我娶,我娶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