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原本的胎记。
晏姜惊地捂住嘴?拦住了那声心痛的惊叫。
冉少棠回头,黑色长发垂肩?眉如远黛?眼如烟,只是眼角下那块粉色胎记越来越像一块泪滴。
原来,并没有消失。
该在的还在。
就像她的身份,尴尬地存在着。
“阿母?您瞧?谁家儿郎会要这样的我?与其被人称冉家钟无艳,不如孑然一身过得自在。”
自古到今,女子容貌均是嫁得好郎君的重要条件之一。
玉若仙双眸湿润,紧紧抿了唇,好半天才压下心中的痛?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来:“你怎知不会遇到一个不嫌弃你的人?听师叔来信说,那个周饶的睿王对你格外上心?这次回去,不如让你师祖给撮合撮合。”
“阿母?他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师祖观察许久猜测这位睿王定是知道了你的女子身份。”
“阿母,他祖上可是灭我北仹叛臣?这都可以吗?”
玉若仙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可以。只要他真心待你?对你一心一意?有何不可?少棠国仇家恨不是你该背负的。阿母只要你能幸福。你不必告诉他你是北仹遗族,只要你过得好,这些都不是问题。人生遇一个珍惜你的人不容易,千万不要错过。”
冉少棠见母亲越说越激动,站起来走过去抱住她。
“阿母,我一个人挺好的。真不用担心我。听说淮南沈家要求娶小妹,不知阿父阿母是怎么想的?”
说起另一个女儿,玉若仙也是一脸愁容。
“你阿父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沈家是门阀大族,沈家又是书香门第,沈惟庸一表人才,此次殿试又中了榜眼,其兄是蓝翎卫,其父亲是新任的兵部侍郎,与你阿父颇谈得来。”
冉少棠沉眸思索片刻,疑惑道:“那既然阿父满意又为何迟迟没有答应?”
从收到信到她赶回家,这其中有月余时间,倘若父亲同意婚事,早就应该回复沈家了。
难道其中出了什么岔子。
晏姜神色紧张地看着玉若仙。
玉若仙脸色沉下来,想了想,终是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小妹。她死活不同意嫁给沈惟庸。你阿父也是没办法,才把她遣到寺院。让她吃点苦头,才明白什么是好日子。”
冉少棠提着的心在听到这句话时,终于放了下来。
她就怕小妹如第一世的自己一样,一门心思想要嫁给沈惟庸,沈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