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庸,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重活的机会,我一定杀了你,杀了你全家。”
沈惟庸知她性子倔,想做的事,一定会做到。
可是,如果真是她和自己一样重生回来了,那为什么不来找他?不来杀他?
如果,是他猜错了,那么,他要弥补。他要补偿上辈子对她的亏欠。
好好待她,决不再辜负。
他打听了她的行踪,为的就是来确认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回来了?
“裳儿,你、我......”隔了一世再见到她,沈惟庸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冉韶裳气冲冲走过去,“别喊我裳儿,听着我恶心。我和你一共见了不到五次面,请你不要逾矩。”
她本想朝着沈惟庸那张白净斯文的脸狠狠扇一巴掌,走近了才发现不知为何,他眼睛红红的,里面竟盈着泪花,一时无措,放弃了揍人的念头,转而一脚踢开地上的铜盆,指着花管,怒视沈惟庸。
沈惟庸回过神来,一边道歉一边解开花管的穴道:“在下是怕她叫得太大声,惊扰了寺院里的和尚。”
花管终于得了解放,叫的比被点穴前还大声:“你不安好心私闯进来,还怕和尚知道?”
在后院做早膳的月娘听到动静不对,跑了出来,看到沈惟庸后神色大变。她本能的护到冉韶裳身前,隔在两人中间。
“沈公子,这是何意?你这样于礼不合吧?”
月娘陪着冉韶裳出入各种宴请时,曾经见过沈惟庸。寺庙清修之地,他是如何进来的?进来又是为了什么?
月娘不容得自己守护的人名誉有损,抄起地上的铜盆摆出要打人的架式。花管有样学样地维护着自家女公子。
沈惟庸迅速冷静下来,郑重地向着冉韶裳的方向作了一揖:“冉娘子,在下来是想问一件事。”
月娘与花管都比冉韶裳矮半个头,沈惟庸的目光落在她如满月华彩的眼眸上,夫妻相处的两年时光虽然不长,他爱慕她的时间却也不短了。
从她十三岁那年开始,他心里便有了她。
婚后第一年,他不幸被染上天花。病来如山倒,他几次徘徊在鬼门关。
由于天花传染性太强,致死率高,家中无人敢靠前。伺候的婢女们也不尽心。
只有冉韶裳对他不离不弃,不拒生死,日夜照顾着他,直到他康复,她却又病倒了。
如今想来,他还真是个混蛋。
冉韶裳见沈惟庸神情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