仑怎么说也是个摄政王傀儡,上朝的次数不比终九畴少,对于朝局的动向他也深有体会。
被终九畴这么一提醒,他立即明白过来:“长公主与太皇太后一党。而太皇太后又与太后不睦,常常召萧王与烨王进殿叙话......恐怕这冉将军也要站在太皇太后一边。毕竟他自小与先皇交好,在太皇太后身边长大。少主是担心身份泄露后形势对太后与陛下不利。”
终九畴对苏仑这番分析还算满意,点点头道:“这是一方面的担忧。不过看今天这情形,冉将军与长公主明显不对路,即便是夫妻也不会帮她。本少主担心的是你上次戴着面具在大殿上,当着诸臣顶撞冉将军。他若是记了仇,知我真实身份,不肯把少棠嫁给我,我该如何是好?”
苏仑顿时后背发寒。想起当日朝堂上的舌枪唇战,他是忍无可忍骂了冉问一句。
“这个、这个,少主,我也是一时情急才呵斥了他两句。你不知他说话太难听,含沙射影的说太后与您有染。我才说了句重话。我完全是为了维护您。哪里能想到他可能会成为您的岳父!”
“重话?是骂人的话吧?有人说,你要‘斩了此獠’,还骂他是老匹夫。怎地平时不见你这般维护我?”
终九畴寒潭般的眸子扫过去,苏仑只看了一眼,扔下手中半块凤梨酥,撒丫子跑了。
终九畴唤了新晋的贴身侍卫方德进来。
因为苏仑要经常戴着面具替他上朝应付一干人等,他又另选一个机灵有能力的跟着自己。
“少主,您让我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圆脸大眼的一个小胖子滔滔不绝的汇报起来。
终九畴颌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小胖子方德立即把所查线索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
终九畴随着他的讲述时而揪心时而怅然,差点以为自己是在茶馆听书。
小胖子方德眉飞色舞给出一个结论:“据小的分析,这是一场因情生恨的仇杀。故事曲折离奇,下毒手的竟然是那位女公子同父异母的妹妹。”
终九畴目光突然锐利起来:“你说是长公主的女儿想杀死冉韶裳?”
方德连连点头:“您真是小的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有破案头脑的少主。没错,就是那位永平郡主派人烧的感通寺。估计是下了不死不休的命令。那伙人眼见未把人烧死,又在路上设伏击杀,真可谓心狠手辣,歹毒。”
终九畴睨了小胖子子一眼,觉得他哪都合心意,就是拍马的功夫有些生涩,拍的人想抽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