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月跟着方德见到了终九畴。
他穿着一袭冉少棠送来的新袍站在议事厅,姿容倜傥却一脸愁容。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望向秦晓月。
语气沉重:“晓月,你跟着少棠年头也不短了,若她出事,你当如何?”
秦晓月看见过笑容满面的终九畴,看见过被自家主子气的脸色铁青的终九畴,也看见过危难时刻面不改色的终九畴,唯独没有看到过这种样子的终九畴。
似乎有千斤重石压在他身上,不,应该说是压在主子身上,他才会有这种反应。
秦晓月敏锐的感觉到主子出了什么事。
她急切地上前两步:“终山主,是我家主子遇到麻烦了?”
终九畴听到山主二字,眉头微微皱起。
为了能娶少棠,他已经写信回去请示丰让,表示要放弃药王宗关门弟子的身份。
估计此刻,信还在路上。
等得了丰让的同意,再更正秦晓月的叫法也不迟。
“晓月,少棠若有性命之忧,你会袖手旁观吗?”他又认真问了一遍。
秦晓月的脸色变的煞白:“不会。晓月愿为主子去死。山主,我家主子出什么事了?”
终九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似自言自语,说道:“我也不会。她若有危险,我宁可一命换一命。让她好好活着。”
“山主,我家主子到底怎么?”秦晓月急得要哭了,见终九畴答非所问,转头想自己去找冉少棠。
“慢着。她现在没事,安全着呢。”终九畴出言拦下秦晓月。
秦晓月刚松了口气,又听终九畴放出另一个重磅炸弹:“马上她就要不好了。你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
完了,秦晓月感觉自己的心像吊在井里的木桶,忽上忽下,随时有绳断落井的可能。
“终山主,主子到底有没有事?您叫我来到底想说什么?您要是不说,干脆我自己走一趟冉府,问个清楚明白。”
秦晓月说走就要走,被一直站在门外的方德拦下。
终九畴感觉情绪酝酿的差不多了,终于开始切入正题说人话。
“晓月,你家主子的确有性命之忧,你要是想救,就必须听我的。”
秦晓月看着终九畴迟疑的点了点头,等人都睡了,她就溜进冉府,看看主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终九畴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哼了声:“若你想害她,就把我们今天的谈话全盘告诉她。若想救她性命,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