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权当没看见,自说自话的拿过准备好的孝服捧到冉少棠跟前:“女公子,皇家的人还守在外面,千万别让人看了笑话。”
冉少棠望着那身孝服,苦笑一下,攥在手里。
这身衣服堪比千金重。
她若不穿,恐难把皇家的人应付过去。
毓宁公主此时来吊唁,定是太皇太后授意。
跟着她同来的那个黄门内侍,是太皇太后身边最信任之人,以太皇太后多疑的性子,想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凡她表现的有一丝不合常理,也能被黄门拿了把柄去。
从大局出发,这件孝衣她必须穿。
可是,穿上后,她从此就不再是冉少棠。
似乎看出她的犹豫,月娘在旁劝了一句:“衣服穿上还可以脱下,脱下也可以再穿,端看自个心意。”
冉少棠深深看了月娘一眼,抖开衣服披在了身上。
月娘是个睿智之人,第一世时,也是她及时提醒了沈家的异常。
“多谢。”凡是冉少棠决定的事,便一无反顾。
她道过谢,坐到镜前重新打量镜中之人,眉眼柔和,胎记隐去,发髻如云,若不说话,与冉韶裳无有不同。
恰似猜到她的心思,花管捧着托盘上前,里面有一碗汤药。
“女公子,这是夫人亲自熬的药,能让您的嗓音恢复如初。”
冉少棠接过一口干了。
阿母真是滴水不漏。
这一家子比猴都精,那一世是因何被人骗上了断头台?
女子身份又如何?她一样能做想做的事。
“走吧,咱们去灵堂。”
话出口,月娘与花管相视一笑。
这声音不仔细分辨,倒是与小主子没有差别。
冉少棠瞧着二人脸上的笑容,警告道:“冉府长子新丧,你们眼睛不红不肿的可不像话,拿去抹上。”
月娘接过冉少棠递来的瓷瓶,听话的与花管涂抹到脸皮上,哭相立显。
只是,有些疼。
冉少棠拿回药转身郑重其事看着二人:“从此以后,你们两个就是我的人,我与韶裳脾气可不一样。我最讨厌被人背叛,如若有那么一天,我决不手下留情。”
月娘与花管双双跪下叩头:“您请放心,如果我们二人不值得您信重,女公子也不会留下我们。以后,我们定会像待女公子一样忠心待您。”
这边主仆三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