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你该休息了。”戴林看着骨瘦如柴的女儿,经过两年的颠沛流离,欺辱压迫,她的身上早已没有了昔日漂亮可爱的痕迹。现在还要剥夺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命运竟然如此无情。
“没事的,爸爸。在晚上我反而能看的更清楚。呐,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比如说现在,只要我集中精神,就能看到那边角落里堆着的木材。”
艾琳娜抱着消瘦的脸颊,目光落在工棚远处的角落里。那里没有烛光,一片阴影,但奇怪的是她的视力,神奇的越过阴影,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劳动是十分依赖光源的,这就是她为什么当着爱丽丝面提出,她可以晚上劳动的原因。
“嘿,有一只小老鼠爬上去了。”
“真的可以看的很清楚吗?”戴林对女儿这古怪而反常的视力有所了解,但又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白天光线充足时,即便她集中精神,视力也没有变化。而一旦进入夜晚,她只需要集中精神,就能看的很远很清晰。
“是的,但只能看清一小会儿。”艾琳娜眨眨有些酸涩的眼睛,精神稍微松懈,远处的景物瞬间模糊起来。
“可惜我们现在不是自由民,要不然爸爸一定带你去圣灵教会里看看,那些信奉圣灵的牧师们,说不定会知道究竟是什么病。”
“圣灵教?那些满口圣灵慈悲的糟老头子吗?哼……”艾琳娜满脸的不屑,甚至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我们每年都给他们缴纳金币,求取圣灵的庇佑。可是发生了什么?我们家破人亡,沦为农奴,圣灵呢?圣灵在哪里?”
“小声一点儿,贵族都是圣灵教会的信徒。”
艾琳娜从小就性格直爽,嫉恶如仇,遭遇大难之后,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们,产生了极端的仇视心理。这是戴林最担心的一点,迟早会惹来祸端。
手里的镰刀柄用粗糙的毡布擦去毛刺,总算制作好了第四根。戴林用手摩挲了一下,才点点头道:“做好了,我现在送过去,你留在这里。”
“爸爸,还是我去送吧。”艾琳娜自告奋勇的站起来:“你应该休息一会儿,那些贵族们可不会怜悯你。”
戴林有些担忧的看着艾琳娜,她的心直口快万一闯祸可就麻烦了。
艾琳娜明白他的意思,嘻嘻一笑道:“放心吧。我会做一个安静的哑巴,绝对不会胡乱说话的。而且,走夜路我最擅长。”
为了赶制镰刀柄,戴林一刻都不能停歇,的确很疲惫了,不过嘴里不忘叮嘱:“好吧,记住,千万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