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本质上还是奴隶。居然因为他职级低(雾),觉得被他的手碰到很恶心,让芬恩对生活会上经常宣讲的“麻木”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芬恩深深觉得,“解放”果然是无比艰巨的使命,而自己居然背负着这样的使命,真是无比自豪。
离开的时候,芬恩脑子里也浮起一丝杂念。
小时候因为太冷,他帮妹妹暖脚,那时候可没感觉到女孩子的脚丫会这么嫩啊。
再想起之前吮吸毒液,那时候的感觉……
“站住!”
还没到门边,乔茜冷冷的道:“不许你走!万一我再抽筋了,说不定会允许你继续给我揉脚。”
芬恩楞了楞,分明没用心灵荆棘,心中却泛起一阵刺痛。
“别走啊,哥哥……别走……”
妹妹咳着血躺在荒野的草丛里,他痛哭着狂奔而去,不敢回一下头。
家里没钱治妹妹的病,还让她呆在家里,全家人都会得病,只好把她丢在野外。听天由命不过是自我安慰,过不了多久,野狼就会出现。
和其他人一样,少年时的伤痛早已被尘垢掩盖,心灵一片麻木。
还是普雷尔子爵的总枢机,让小圣女菲妮在城堡下荡开一圈心灵荆棘时,就是这一幕回忆,让他觉醒了。
芬恩深深吐了口气,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好,我陪你。”
这一夜本来就要值守,总枢机和圣女们就在隔壁,有什么动静一步就能冲过去。
“你……”
乔茜没料到芬恩真回来了,脑袋转到一边,嘀咕道:“是你自己留下来的啊!”
芬恩嗯了一声,再没说话。
房间里沉默了许久,乔茜忽然低低的说:“你……为什么要救我?很危险的啊。”
芬恩呵呵笑道:“克雷默不也救了你吗?我是堡……保护人的,当然会救你。不过那时候解毒术没什么效果,只好那么做了。”
乔茜没再计较细节,声音更低了:“是公爵吩咐你保护我的?”
“这不需要吩咐啊,一起战斗,就是队友”,芬恩脱口而出,毫不迟疑。
乔茜脑袋埋进被子里,依稀听到抽鼻子的声音,声音从被子下传出,显得闷闷的:“谢谢……”
芬恩摇头:“说了都是队友啊,不用说谢谢的。”
被子掀开,乔茜看了他一眼,再转回去,声音小到跟蚊子一样:“我身边少个护卫,如果我跟公爵要你,公爵会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