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工厂主此时哭丧着脸,眉头快皱到了一起,眼里是浓浓的担忧和害怕,一会连着摆头,一会又长长叹气,一会又似乎想开口哀求。
看得出来很心疼经济损失。
回答范宁的是尤莉乌丝:“关系就是您想的那样,是我们雇了他干活。”
“表盘颜料的来源?”范宁微微一笑,又换了一个问题,看不出他对尤莉乌丝上句回答是什么态度。
“您这第二个问题,可以和第一个一起回答。”尤莉乌丝脸色不变,“我们和帝都圣塔兰堡的一家名为‘瑞拉蒂姆’的化学贸易公司谈了合作,该公司提供夜光原材料采购渠道,条件是钟表销售利润分走20%,并聘用由他们指定的总工程师。由于该新型夜光手表的市场前景极为乐观,他们提出的分配方式又相当具有诚意,我们达成了合作,这条生产线也是这么来的。”
范宁静静地听着陈述。
斯坦利这时出声补充道:“这笔合作是她利用自身在公学和社会上发展的人脉谈下的,我当时甚感欣慰和自豪……的确没料到埃罗夫是触犯禁忌之人,我需要为在聘用总工程师上的管理疏忽致歉,但我女儿说的完全符合事实,相关合同和手续您可随时调取查阅。”
“升降梯连着地道的事情出乎意料...我们平时的确很少来到生产一线,这也是我们的管理疏忽...”
意思就是主观上不知情,且他们和“体验官”埃罗夫不存在雇佣之外的关系。
范宁对各种解释未作任何评价,跳跃似地提出了新的问题:
“希兰·科纳尔,你应该认识吧?”
他的眼睛开始深深地盯着尤莉乌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