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依旧是早早的会面,用餐,启程。
如此同行了四天,走走停停,伴随着一些必要的社交或拉瓦锡出手的“搭救”环节,众人已经造访完了旁图亚东北边的三个小城和郡城内的五个城区。
负责接洽的教区负责人也在跟着交接轮换,不过罗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聊起这件事情。
到第四天的黄昏时刻,众人从郡城城区对穿过去,进入了旁图亚郡狭长版图的西南一段,这里分布着另外的三个教区,虽然说是“小城”,但实际上村镇、原野和河流的面积更广。
“低地劳布肯教区,负责人杜尔克觐见主教阁下,欢迎罗尹小姐。”
这次来城门口迎接的是一位独臂的、消瘦的老司铎,在其松弛的眼皮之下仿佛可以看到暗澹又一直低迷不灭的光。
在离城门不远的教堂稍作安置后,众人换乘教区提供的马车,视察起低地劳布肯小城内的情况来。
揭着马车帘子的罗尹,开始看到很多不同以往的人和事。
比如,爆炸的痕迹、废钢筋、瓦砾堆、以及新搭的简易房屋。
“这里应该不算前线,难道也有了战事吗?”她蹙眉问道。
街道两侧原本的很多屋子都被炸过,倒不是变成“残垣断壁”或“一片废墟”那么夸张,一眼望去,它们中的大部分仍然正常地构成着以往的街景,只是一栋一栋细看之下,各处的窟窿、裂缝或倾斜表明其承重结构和基本功能已经受到了严重破坏。
“轰炸是从上面来的。”老司铎杜尔克用他的独臂指了指天上,“不过那些家伙一般在夜色降临后就不会再出来了。”
“来自飞空艇的袭击?”罗尹感到有些难以理解。
这种体型庞大笨重、机动性很差、又浑身布满软材料的蒸汽飞行器......如果出现在前线倒能理解,它怎么可能做到安然无事地飞进相对靠里的郡城呢?
“是那种更短小轻便的军机,在我上战场的那个时代还没得到普及。”
在之前谈话中得知,这位姓杜尔克的老司铎年轻时也参加过战争——这个年代各地的局部动荡一直未有停歇——他原本是一位乡村乐师,在服役期间失去了一条手臂,拿着救助金回到家乡后,一对儿女病故,妻子已经改嫁,心灰意冷之下去了教堂,做过文职差役,又做过唱诗班指挥助理,后面种种机缘巧合下成为了一名神父。
杜尔克回忆起这四个多月的情况来:“最初,两国的陆军和海军对这种小玩意儿的印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