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接近墓碑之际,继续状若无事、心平气和地提问。
其实,他有很多很多的问题亟待解答。
比如“穿越”的疑问,比如父亲文森特目前的处境或下落。
但不可能期望能从一位怀着未知动机的“密教教主”口中得到答案。
一个能够把“芳卉诗人”算计陨落的危险份子,就算回答了什么,自己也不敢相信,而.做合理推论的话,父亲有相当的概率已在此人手中遭遇不测?
范宁的提问也好,回应也好,更多是在应付拖延,他淌水的脚步再度加快了几分。
下一刻,手机那头传来了对方慢条斯理的笑声和新的提问:
“波格莱里奇呢?这次他怎么不过来了?”
话题在第一时间并未按照范宁所希望的进行。
“大人物的行程我怎么知道?”
双腿涉水的深度在变浅,范宁再度警惕地环顾四周。
视野很空旷,远处各种各样低矮的“泡水小木屋”依旧闪烁着灯火,其他异样倒是未见。
但眼里的滥彩似乎开始有些让人幻觉重重、直接影响行动了。
情况不是很妙。
“你似乎和他有些合不来?波格莱里奇在你眼中是怎样的人?”F先生问道。
“以前,有三块大陆的人知道我和特巡厅不对付,当然现在是两块大陆。”范宁定了定神,用淡然的语气笑了笑,“不过具体到波格莱里奇身上,打交道的次数屈指可数,所处身份也不够直接了当,总的来说,倒是还不具备评价的实力和地位”
“不不不,你具备。”F先生打断了他的话,“从来都没有什么资格一说,因为这个世界只是一个草台班子,一个拙劣的残次品。在这里,试图做野心家或du裁者的人是可悲的.此人的‘烬’之技艺很强,或许有一天可以揭开帷幕,但他依旧承受不了直面真实的后果,他不乐意见成人类被一个更高级的生物取代,他所想做的统治者,是一群活在淤泥沉渣中的劣等动物的统治者.”
我更改一下此前的判断,这人的精神状态比波格莱里奇极端得多.面对电话那头F先生滔滔不绝地讲述,范宁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本来在前世,很多人眼里的斯克里亚宾就是个精神病人!
“范宁,伱应该意识到,艺术和神秘学联系颇深,但艺术不是神秘学的附庸,而是高处真正的本质概括,是更加高于神秘学的东西!有知者们靠什么把控禁忌力量?他们让知识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