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让她不得不将两只手也给死命扒住了车板。可她越是靠近车板,她与车板的触碰便越多。 才一个下坡的功夫,她的额头和脸颊便足足与车板发出了近十次的闷响。 可怜她额上还顶着两个包呢,这令她嘶声连连。 前方车夫频频回头看她,身边男子也胸口有不寻常的起伏。 这让自觉丢人还被取笑的荣安生出了个坏心眼。 万一她逃不开,他们三人被追上,或许,在她一煽动下,这两人会被认定成歹人,正好与庄上护卫斗上。若有机会,她可以偷偷跑开。实在不行,她可以咬定是被这两人绑出了庄子……作为受害者,她自然不会引起怀疑。 嗯,祸水东引,好主意! 这两人本就鬼鬼祟祟,他们所言,也不会被庄上人等相信吧? 只不过……真要那么做,倒是略有些过意不去。 管他呢!今生不是决定要做坏人了?这么点坏事都不敢做,怎么作天作地,怎么抗衡对面那么大一个家族。况且这两人本事应该不小,庄上那几个守卫还不一定是他们对手呢! 荣安偷偷看了眼身边人,今晚月色不错,月光洒在慵懒的他身上,倒有几分恬静。呸!什么恬静,她真是脑袋撞坏了。这美好的词能与这么个胡子拉碴的坑货大叔匹配? 但荣安还是对这人很好奇。 眼下的处境,让她不得不动了动脑子。 这个人,先是黑衣鬼祟,后是老实百姓,可分明,这两种都不是他的身份。 她包袱里的首饰虽大部分是鎏金,可还是有几样足银珍珠物件的好吗?这一包,至少也能卖个几十两,却半点没入他的眼。 还被他称之为垃圾? 而且,有两件饰物都是早先荣华给的,虽是鎏金,可看着华丽别致,一般人哪能一眼辨出真假? 可他做到了。 他甚至都没掂量下,只靠着一盏马灯映出的莹莹微光就将那些认定成了不屑一顾的垃圾。 眼光毒到这个地步,显然见识也不一般。 所以他一定不是贼,也不是百姓。 那他是什么? 几十两都不放在眼里,岂是一般人? 而且他还一早就入了庄子。 一个有身份的人,几十两都看不上的人,不坐马车坐骡车?一个有身份的人,会为了别人家的家事而狗拿耗子爬墙头? 他分明是目的性接近庄子! 他想知道什么?这庄子里又有什么值得外人惦念的? 后院的主子,只有她和娘。 肯定不是娘,娘多年来一直在养病,没几个人知道娘。也不是自己,自己在回府之前,基本就是个透明。 那么…… 今天,荣华来过。 只剩两种可能。因为爹的原因,或是因为荣华。 爹很受圣上宠信,会不会是政敌?想要抓爹的把柄?至于荣华么,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