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常茹菲,可她如何能说得清?如何解释这只鸟? 这锅砸下来,被砸痛不止,还无处要说法啊! 她调整了呼吸,强装了镇定:“常小姐想多了。这鸟受了伤,嬷嬷可怜它,打算带着它回去后医治的。刚刚鸟被惊到,飞了出来,刚好落到了常小姐那边,常小姐您不分青红皂白踩死了它,还敢反咬一口吗?” “虞荣华,究竟谁在反咬?你刚刚不是还说与你无关吗?你撒谎。” “我说鸟不是我放的,可我还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了。” “好,我不和你耍嘴皮,你意欲谋害我,这是众目睽睽的。我要请皇后娘娘定夺。”常茹菲的人已经扣住了那鬼祟的婆子,把柄在握,她有何惧? 荣安早就退了两步,正想观赏两位贵女的战斗力。 哪知…… 一声“阿弥陀佛”叫她差点暴跳起来。 老和尚,臭和尚,死和尚,念叨着“善哉善哉”就走了来。 老和尚一出,一大帮以“息事宁人”、“以和为贵”为口号,要求“各退一步”,“讲经为先”的妇人也冒了出来。 荣安冷嗤。 不用说,她兴致勃勃等的那场戏,注定是演不成了。 当然,拉高了常茹菲对荣华的仇恨,也不算亏。 嗯,常茹菲这个亏吃的,似乎也有价值。 荣安顺着常茹菲的视线瞧去,原来,后一脚离开的太子他们并未走远,听到动静便停在了不远处,还在观望此地。 常茹菲顿时如受了天大委屈般抹起了泪,远远隔空与太子对视上了。太子对她的大度很满意,带了浅浅的笑意淡淡的温情微微一颔首。而常茹菲得此宽慰,自是柔和温顺以对…… 荣安顿觉犯呕。 这男人,真是阳光普照…… 荣安实在忍不住,再次翻了个白眼。 她不知,太子面容未变,可背在身后的双手猛一握拳,咔咔作响…… 而太子和常茹菲的互动荣华也瞧在了眼里,令她更有几分摇摇欲坠…… 若不是担心离开后会被常家等竞争者编排捣鬼失了应对,荣华只想赶紧离开今日这邪门之地。 地上死鸟被收拾干净,大师命徒弟带鸟身埋葬,并为其念上几遍往生咒。 不少女眷都赞起大师如何如何慈悲。 冷不防的,却是一声反调而为的嗤笑格外刺耳。 “生前得不到好安置,落不得好处,死得凄惨痛苦,等死后没有感知力,没有挣扎心,彻底变成一具冰冷躯体后,有再好的去处和安抚又如何?虚伪!” 这话自是荣安所出。 全场一滞。 半失神的荣华也被此言吓到了,惊恐拉了她。 “你说什么呢!安,不许胡言!” “姐,我说错了吗?生前不好好对待,死后如何如何,真的是为了这只死去的鸟?还是为了给活着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