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头肉,是老祖宗为大局委曲求全的退步,怎么就……
而且,怎么就又闹起来了?所以刚刚一切,又白费了?
“究竟怎么回事?”
“二小姐要与大少爷说话,让我们站去了门外。不知两人在说什么,似乎各自不肯退步,还越说越生气。两人面对面站着,然后少爷突然就推了二小姐一下,二小姐退了两步,撞上了身后机子,手腕也正好磕在了机子上。二小姐腕上镯子一下就撞裂了,落到地上,碎了。二小姐的手腕处也被撞出了一块青紫。然后,二小姐就大怒,让……让少爷滚走。说她,一定不会原谅少爷……”
“你亲眼看到少爷推人?看到二小姐手上的镯子摔碎的?”
“是,差不多。少爷推人时,奴婢两人就吓一跳,边喊边盯着了。那一下,撞得有些狠了。”
廖文慈心疼头更疼。
那么,那镯子便是真没了。
她知道,荣安还挺喜欢那只镯子,最近都戴在了腕上。今日也是如此。她是亲眼瞧见了。儿子……她分明千叮万嘱了,怎么就……这孩子,还是太冲动!
廖文慈自然再没心思去找葛氏,赶紧回去刚刚见过荣安的那小花厅。
她到的时候,正好见儿子被请出了门。
儿子将头低低埋着,不见辩驳……这是心虚气弱啊!
荣安瞧见廖文慈被搀扶着过来,只冷冷笑:“夫人何必勉强荣英来这一趟呢?心不诚,这个歉道出来,有意思吗?来人,送客吧!”
“荣英?”廖文慈喊了声儿子,未得回应,只能问向荣安:“安儿,母亲听说老太太赏你的镯子……”
“碎了!”
“拿给母亲瞧瞧,看是否能补?”
“补?”荣安冷笑,“这天下,可不是什么都能补的!比如镜子,比如这玉!还有情分!”
她示意了丫头拿来了簸箕。
廖文慈下意识伸长脖子看去,随之可惜一叹。若是碎成三五截,还有办法拿金箔金片包裹一补。可这……不少都碎成了细颗粒……
荣安从簸箕拿起一截芙蓉玉,“这是碎下最长的一截了。夫人能补?您有那时间,不如问问荣英,他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是否他心疼廖家这镯子落于我手,宁玉碎,也不让我得?也罢,你们廖家都有气节,你们是名门,你们家的好东西,我一个庶女一个粗人,用不起。”
荣安一生气,拿手中玉砸去了荣英脚边,那截玉顿时四分五裂,碎成了芝麻绿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