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明了廖文慈占不到便宜的原因了。
费嬷嬷上前厉声道:
“你回去转告你主子,这天下顶顶要紧的便是孝顺。长辈没说可以免礼的时候,万万没有晚辈自己说改日的道理!为人子孙,切忌不听话。否则是要连累……”
费嬷嬷正说教起劲,却见那小荷突然一捂嘴,一伸手,一脸夸张看着她开了口。
“说到孝,这个嬷嬷……奴婢先打断一下。奴婢出自乡野,不懂说话,礼数还在学着,也听不太懂你们的意思。还望包涵。不过敢问,嬷嬷你是在教训我家主子,还是想要借我家主子暗讽暗骂老爷他不孝?”小荷挠着头。“您得说清楚了,否则奴婢怕待会儿老爷过去用晚饭时,会传达错误。”
谁不知道,当年老爷就是因为一个“孝”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一退再退?
满屋瞬间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死盯住了小荷那张似真似假的懵懂脸。
可怕。
第一次瞧见有人这么明着阴毒,明着泼脏水的。
话一点问题没有,可被她这么傻乎乎一问,老夫人和费嬷嬷反倒莫名其妙似在指桑骂槐了。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孙氏那张原本便不苟言笑的脸再次耷拉了几分,心下更是气恼。虞荣安,真是好样的!
这是才一回来,便替她娘出头来了。果然难缠。
就连丫头的说辞也一早就安排好了,口口声声在学礼,这是逼着自己连个丫头都没处发落,口口声声出自乡野,但凡自己给点脸色,就是故意在为难她那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