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刚要给御医些压力,转身却见皇后已带着女官匆匆走来了。
既这么关心侄女,早干什么去了!
荣安冲御医道:“那你便听皇后娘娘的吧。”
她将帕子留在了颜飞卿脑门上,转身离开。
皇后到场一瞧颜飞卿的伤口,又拿着荣安那血帕子看了眼,不由愣了愣。
御医请示:“娘娘?这伤口……”
皇后回神。
虞荣安创造了这机会,正好可以暂时躲开这桩她也不情愿的指婚。争取些时间,总好过自己这会儿就做恶人。之后如何,再说吧。
皇后正色对御医言道:“这伤流了这么些血,可见磕得很严重,还不赶紧止血和包扎?看飞卿这样子,约莫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吧?”
“是。”皇后的指示很明确,御医脑袋垂了垂,手上的护理动作也快了起来……
“虞二小姐刚说什么了?”皇后问。
“虞二小姐与娘娘所言一模一样。”桃红回。
“是吗?”
皇后转头,瞧着荣安双手拢在袖中离开的身影,她一时间觉得复杂极了。
刚从水榭过来的路上,她总算有机会与儿子说上了几句。儿子说,他恨不得将虞荣安剥皮抽骨。她一下明白今日事或与荣安脱不开关系。
可荣安此刻不求利益,真性情的出手,却是自己这个作为至亲的姑母都不及。她倒是帮了自己个大忙。而且她分明刚可以与自己谈个条件的,但她没有……
这样的人,她似乎很难真心厌恨呢……
伤口好一番的处理包扎,御医至皇帝跟前禀告,说颜小姐头上伤势不轻,此刻体虚晕厥,问是否需要催醒?他又按着皇后示意,归还了荣安那块染血的帕子。
荣安生怕众人看不清,还将带血的那面朝外,很是张扬了一番。
伤重还催醒了来指婚?怎么也说不过去!皇帝也顾及了陶云等人的颜面,应下赐婚圣旨待颜飞卿醒来择日再颁。
那边朱永霖再不甘,也只得吞下这口气。
欣贵嫔故技重施,委屈满面,跪出去抹泪问起了朱永霖的府邸和封王事宜。赐婚暂缓,那其他两样总要给个说法吧?
皇帝本就烦躁,这会儿正厌恨样样不顺心还反复被逼迫,所以欣贵嫔是半点不知自己已犯了大忌。
“赐婚圣旨颁出去后,朕自会再找钦天监安排。是你的总归跑不了,不用心急!”
“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