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廖家此刻的阴云密布,虞家则是欢声笑语不断。
皇帝不但送来了圣旨,还有六大盒盖了红布的赏赐。
一柄玉如意开道,招摇过市后,整个京城都知晓,将军府又有女主人了。
因着皇帝的阔气张扬,这事到底没能太过低调。
上门送礼的开始络绎不绝。
由于一没打算宴请,二没准备回礼,所以也不好收礼。
虞博鸿一贯清官做派,亲自站去门口一一谢过并退礼。
只苦了荣安看着一只只漂亮精美的礼盒被退回时心疼到不行,暗骂自己犯懒为何不摆个百桌?自己还是太不会算计,否则一场大宴下来,至少能挣个万两吧?
哎,亏了,亏了!
下回,下回给未出世的弟弟办周岁宴时,她一定要摆上百桌!一定!
“下回,府里再办喜事,就该是我家安儿出嫁时了!”虞博鸿眯眯着眼,看着她直笑。“等我家安儿成婚,咱家至少要办百桌!鲍参翅肚一样不少!”
“……”正在算计弟弟该办周岁还是百日的荣安一愣,笑容瞬间消失。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快及笄,就到嫁人年纪了。
等弟弟周岁,那最快也是后年了。
可自己……能拖到后年吗?
那时候,她大概已为人妇了吧?
一瞬间,她更觉亏得不行。
弟弟周岁时,娘当家,按着娘低调的性子,最多办个二十桌。
她只觉白花花的银山从眼前消失了。
心疼。
更亏了!
……
虽说对外低调,但整个将军府里边却是另一派景象。
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焕然一新。
四处红灯笼高挂,就连奴仆也全都换上了新衣。
芙蓉院的荣华在拿到了包着红纸的喜果后,到底也知晓了葛氏的上位。
她哭了笑,笑了哭。
却并未作出太大反应。
她累了。
她挣扎不动了。
当然她也很清楚,自己此刻被禁锢,连廖家都奈何不了虞荣安,自己又如何去挣?
她什么都不想了。
她只求赶紧逃离这个家!
所以她必须赶紧让身子好起来,才能顺顺利利在九月初一离开。只有一个多月了,纵是度日如年,她也必须熬过去。
她一口一口细细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