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之后,荣安便有午休的习惯。近日她要处理家中事务,所以午后都是在前院找个躺椅凑活一会儿。
只是她没想到,那日睡得尤其之沉。一觉醒来,头发沉不说,而且已两个时辰过去。
“我是晕过去了?”荣安这么以为。“有没有找大夫来看?我什么病?不要紧吧?”荣安发现,爹娘都在自己身边,她突然慌了。
这不对。
她都记不清上次这两人围着自己是什么时候了,莫不是自己病了?才让他们放下了恩爱时光盯着自己?
自己太可怜了,定是最近太辛苦太操劳。
虞博鸿被她自我烦扰的小样逗乐。
“中午你的膳食里放了些安神的药,你睡着后,又给你点了一盘安神的香。”双保险。沉睡个一两个时辰很正常。虞博鸿也不瞒她,直言道来。
荣安惊。给自己女儿下药,这是亲爹干的?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荣安发现,自己头发有些湿不说,怎么还挂了耳坠子?等等,手上的链子哪来的?
……
原来,虞博鸿是特意掐的那天来作试探。
因为天气阴沉,明显有雨将至。
暗中等荣安沉睡过去后,眼看天色愈沉,虞博鸿赶紧让人去请朱承熠。
马场已经弄好,所以朱承熠被皇帝恩准休息几日。这事虞老爹最清楚不过。
请人的理由是府中荣安那小马病了。
朱承熠很快就到。
刚行至二门,雨便下来了。
暴雨说来就来,下得还挺大。
他打着伞赶紧往里走,却迎面瞧见荣安的丫鬟菱角正一脸着急拉住了从另一条路上过来的彩云。
“姑娘呢?”
“我去拿账本了,不知道啊!”
“姑娘没在屋里。”
“这个时候,大概在午睡吧?应该在前院。”
“问过了,姑娘没去前院。”
“雨下来前闷得慌,姑娘定是找了凉快地儿休息去了。你慌什么!”
“不是!”
菱角跺跺脚。“你刚没在屋里所以不知。姑娘这几日一直忙碌,连着几晚都没睡好。今日夫人看姑娘吃饭都无精打采,便给姑娘喝了碗安神汤想让她多睡一会儿。我只怕姑娘是在哪儿睡着了,瞧这大风大雨的,万一姑娘睡得沉,岂不得淋雨?着凉了可怎么好!”
“那赶紧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