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院外应声而来的侍卫都安排下去后,荣安坐在了椅子里,居高临下看着被制服在地的荣英:
“好久不见。”
“呸!我可不想见你!我见你都恶心!”荣英很想挣开,却无能为力。
“可我喜欢见你。”荣安笑。毕竟,这小子每折腾一次,她就多一份入账。一贯如此,从未失手。
“你快放了我!”
“你可是被人赃并获,我凭什么放你?”
“我只是来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荣英依旧钻在那个牛角尖里。“我流着虞家的血,我是这个家里唯一儿子。将军衔原本也该是我的。可虞荣安,你好狠的心,你把我的一切都抢走了。连爹你也抢走了。若不是你,爹怎会对我如此狠心?你卑鄙无耻,这箱子里的银钱本就该是我的!”
荣安竟是被气笑了。
拎不清的人,怎么解释也是枉然。
“我怎么记得你讨厌虞家?我记得你不喜欢将军衔?我记得你是千方百计要离开虞家投奔廖家的吧?做人得要脸面,我拿走的都是你不要的,怎么是抢了?此刻你倒打一耙说服力可不够啊!”
荣安摇着头:“至于这箱中钱财,全是我凭本事挣来的。与你又有何关系?”
这次出嫁,老爹除了那个私藏的房产,真就没给她一两银子。相反府上的账面,她又留了一大笔银子。在钱财上,她对虞家一点愧疚都没有。
“你……我……我技不如人栽你手上,我认了。”荣英见屋外点了灯,心里有些慌。“我银子可以不要,但你放我离开吧。”
“你想得真美!”
“怎么?你还敢报官吗?你还敢闹大吗?你不是要成婚了?将军府被逐出家门的公子回家,放火偷窃,如此丑闻,你不觉得丢人?养不教父之过,你爹教子无方,脸面还有光?你们父女都会成为京城笑话!相反,我这个正经儿子被你们迫害到如此地步,我若指控你们,你们的名声全得完。”
荣英一口气道出,分明早已盘算透彻。
“你先等等!”
荣安明白了。这就是他胆大包天的原因所在了。他有恃无恐,觉得虞家即便抓到他,为了颜面也不会拿他如何。大婚当前,虞家只能忍气吞声。怀着这样的心理,他自然毫无顾忌来了。成了自然最好,成不了也没什么可亏的。
只不过……怎么自打从这小子撞碎那只冰花芙蓉玉镯起,他的聪明伶俐劲儿便消失了?怎么看怎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