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逸洒脱,极有观赏性。荣安很熟悉这些招式。
但,此刻的他,明显招式比前世要凌厉了。
一树带雪的梅被他搅得零碎纷飞,画面美好,可气韵里却有忽视不掉的决绝和狠意。一剑又一剑,一个剑花扣着一个剑花,密集,却不见紊乱。
荣安是懂他的。
他不甘。
而且,他还没放弃。
他的剑招依旧很有章法。
他没乱,所以他心境没崩。
另外,如此凌冽寒冬,他还有这闲情,他不像是被逼在死路上的,更像在试着力挽狂澜。
可荣安不明白。
他没了自由,他昔日的倚靠都被控着,他的突破点在哪儿?
是廖文慈吗?
有可能,但又不可能。
荣安不觉得廖文慈担得起。
前世的朱永昊几乎未用吹灰之力便得到了他要的。
他所筹谋的,展露在她跟前的并不多。
他,究竟还有什么王牌,什么办法?
轻轻一叹,好在她还有这么一处地,可以让她远远观望着。荣安就是觉得,得亲眼看着他才更放心些……
又是两天后,消息传来,宫里的崔嫔,即朱永霖的生母没了。
消息来得有些猝不及防。
原来,那日赏雪宴中皇帝认定崔嫔装病,将她宫中上下都严惩了一番,崔嫔听闻消息后,当时便晕过去了。醒来后的崔嫔要求想见儿子一面作为临死前的最后要求。
而朱永霖也从下人口中听说了生母病重的消息,求着皇上让他入宫伺疾。
皇帝原本就因着朱永霖多年来与太子交好的过往并不愿给六子解禁,更怀疑崔氏的病来得古怪。此刻一见母子俩同时提出见面要求,如此巧合,皇帝便更不愿了。
哪知所报是真,崔嫔状况真的不好。
皇帝拒绝她后,她一下病情加重了,第二日便陷入了昏迷。又是拖拖拉拉的近十日后,曾经的欣贵嫔,眼下的崔嫔今早终于没了。
那边朱永霖受不了打击,也是一下厥了过去。
御医亲自去施针,朱永霖醒来后,便只求了一件事:要送她生母最后一程。
为了让皇帝答应,他在府中跪了一整夜。
崔氏家人也跪在了宫门外,只求皇帝成全。
皇帝也没想到崔嫔的病真有那么重,略微有些心虚愧疚。
天亮时分宫里来消息,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