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更完善!他何必如眼下这般束手束脚?
若能控制城门,只要将城门一关一锁,他特么还用得着担心皇帝北营和京畿其他卫所的兵力吗?那些兵力要是敢动一下,就是谋反!那些兵力忠于的是皇权,等他登基,自动就为他所用。
他也不用害怕会被辽江兵力反戈一击。
他只需关门打狗——直接在京城将所有反对势力收拾干净。那么事半功倍,等他登基,大局也就定下了。
可就是因为虞荣安在城门大闹一场,最大程度坏了他原本可以顺畅进行的计划。此刻形势虽还好,却还得畏首畏尾,小心翼翼!
他能并不生气吗?
荣安亦是想明白了。这便是先前朱永宁口中,他所有计划都顺利,只唯独一件,被自己阴差阳错破坏之事了。
她不由与正处于痛苦中的皇帝对视一眼。
亏得啊,亏得常茹菲入京,亏得她为了掩护而闹事,否则的话,他们这满堂人怕连真相都没法知道,朱永宁可以跳过他们,已经直接封城了。
对了,此刻至少城门官兵是自己人。若能想法子让北营禁军进入京城,局势就不会失控……
此时,外边来报,说皇后和廖夫人正在催促,让朱永宁抓紧时间。
皇帝的疼痛越来越重,几乎已侧躺御座。顺公公正跪地正求朱永宁惦念父子情,先救救皇帝。
“父皇……”朱永宁又蹲身皇帝身边。
“您很疼吧?”
他亲手拿过顺公公手上帕子给皇帝擦着汗,俨然孝子态。
“您完全可以不受这疼痛的。您说您何必呢?这蛊,是可以解的。姝贵嫔有办法将蛊虫引出体内,那么您还能恢复如常。若不然,蛊虫将不死不休,您的五脏六腑皆将受损,最终不堪重负。所以,您别为难自己。这选择,一点都不难,是不是?”
皇帝连哆嗦的嘴唇都已失色,恨恨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朱永宁。
而朱永宁则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个荷包。
浓郁的草药气味传来,竟是一下就缓解了皇帝疼痛。那草药,似乎是蛊虫厌恶的气味。
皇帝伸手就要来拿,朱永宁却是一下避开。
“父皇,立诏书吧!”他一个示意,左右侍者已经奉上了文房四宝……
“您立下诏书,立马就给您解蛊。”
可皇帝不曾拿笔。
“父皇,您还是不信我的能力吗?我再说一遍,您没有其他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