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什么凭据?”林耀仙一脸惊奇,“就以我今天在议事堂里说的话,放在十年前死十次都够了。结果张元昊连传我问责都没有,你不觉得有问题?”
宋时英还是摇头:“教主又没有顺风耳。他在崖顶,还能听到议事堂里说话不成?”
“但他传召王世峡了啊。”
“先召见副教主有什么错?而且,王世峡已经不叫王世峡了,现在叫做王副教主。”
宋时英心想你是不是这十年头顶上没有大山压着,过的太飘了?
作为多年的好友,他感觉有必要跟林耀仙说清楚:“咱俩多年的交情,我有句话你可能不爱听。你是不是到现在仍然觉得王世峡是个蠢才,地位在你我之下啊?人家已经一步登天了,你清醒一点。召见你我,就应该靠后。”
林耀仙被好友宋时英小瞧,又不能向他解释自己的大计,顿时脸色铁青:“我当然知道!”
这一嗓子差点没控制住传音的范围。
他心虚的左右看看,才说:“我说的是王世峡那狗才被传召之后怎么可能不跟张元昊说我的短长?”
“我才不信他是那种宽宏大度之人。”
“别的不说,他只要把今天我失言的事情跟张元昊一讲,张元昊小儿会不来杀我?”
“我看你纯粹就是瞎想。这教主,总不会是假的吧?”宋时英说话间面色变得古怪起来:“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奇怪了。”
“你奇怪我为什么这么想?”
“不,我奇怪的是你怎么没跑路啊?”宋时英小心的问:“你又不知道教主不打算为难你,按你的性子,王世峡一被传召你就应该脚底抹油了呗?”
林耀仙眼珠一转:“我对一元教忠心耿耿,牵线莲花宫都是为了教中兄弟有个退路,问心无愧。”
“得啦,老林,你这话也就骗骗新晋入教的菜鸟。咱这位爷喜怒无常,他管你所做的事情有没有愧?”宋时英冷笑,“他没传你,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也难说早教主心里你已经是个死人了,看看还能不能再用用,因此不急着处理。毕竟一块擦脚布也是有用处的。”
林耀仙脸色变得难看无比,把手伸入怀中摸了摸。
崖外的天空中,一架颇具压迫感的战舰横亘半空。
将它说成“飞舟”实在过于勉强。
一层透明的护罩笼罩着船体,风动崖的风不小,但对舰内毫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