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述,娶了萧南,无异于得到一张永久护身符和摇钱树,或许世家长子不需要这样的助力,但作为出身高贵却不能承袭家业的小儿子来说,那便是最佳选择。
只可惜,残酷的事实告诉郑氏,她的设想真的很美好,而事实却总是那么的不如人意。
唉,说来也怪她,她只看到了萧南的有利条件,却忽略了萧南同样也是位被长辈捧在手心宠大的世家千金。
其实不难想象,一个千宠万宠长大的嫡幼子和一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县主凑在一起,没有摩擦尚好,倘或有了一丁点儿的不合,谁都不懂谦让,谁也不会容忍,那绝对就是针尖对麦芒,不吵架才奇怪呢。
这不,萧南嫁入崔家还不足一年,除了最开始的一个月还算平静外,之后的日子里,这小两口儿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动不动就摔东西、打骂下人,弄得整个崔家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这一次更严重了,竟然上升到了抄家伙!
郑氏看到自家的小八郎红着脖子跟几个丫鬟推搡的模样,差点儿就当场厥过去。
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手掌,生生在柔嫩的掌心掐出几道深深的小月牙,剧烈的疼痛让郑氏保持着清醒,她快赶慢赶的走到近前,大喝一声,“八郎,你这是做什么?奴婢们不听话,你只管叫了管事妈妈,让她们来教训便是,怎可自降身份跟她们拉扯在一起?!”
郑氏虽是斥责自己的儿子,但说的话却很明确,根本就是连问都没问就定了辰光院那几个丫鬟的罪名――不听话。
屋子里,萧南一直闭着眼睛假装昏迷。
玉莲已经替她诊了脉,却发现她的情况很不好,忙和玉簪嘀咕了两声,召来两个颇有身手的侍卫,小声耳语了两句,打发了侍卫们出去。
随后,玉簪和玉莲各拿了个直栅足杌坐在榻前,寸步不离的守着萧南。
正在这时,忽然传来郑氏中气十足的训斥声,玉簪不禁眉头一皱,脸色阴沉了下来。
“玉簪姐姐,你去看看吧,玉竹性子太烈,又不善跟人辩驳,我怕她不是大夫人的对手。”玉莲凑近玉簪的耳朵,小声的说道:“县主这里有我守着,你就放心吧。”
玉簪看了看昏迷的萧南,又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恰巧听到木槿那贱人颠倒黑白的哭诉,她不由得怒火中烧,咬牙点点头,“好,我去去就来,你一定要守好县主,只等长公主和太医来。”
玉莲连连点头,催促玉簪赶紧出去。
榻上的萧南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