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竟一下子懂事了,知道了婆母在一个家族中的重要性,竟也肯乖乖的来请安了。
啧啧,真是神奇呀。
此刻韦氏还不知道,萧南是一路步行来的,倘若是听说了这则消息,还不定怎么吃惊呢。
韦氏这一笑,屋里的人也都笑了。
就是王氏,也矜持的浅浅一笑,并没有端着未来宗妇的身份,跪坐在那里当雕塑。
“好啦,不说了,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今儿是初一,也是大夫人等女眷给老夫人请安的日子。
只是可怜了萧南,刚从荣寿堂一路走过来,这会儿又要一路走回去了。
一行人走到门外,郑氏听到下人回禀说萧南是走着来的,并没有搭乘奚车,不禁讶然的看了萧南好一会儿,略带责怪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认死理儿?我让你在院子好生休息,你就安心休养便是,怎么还”
萧南忙凑上前,挽住郑氏的胳膊,不好意思的说:“以前是乔木不懂事,做了许多让母亲为难的事儿,幸而母亲宽容大度,不跟乔木计较乔木现在也只能做这些,求母亲成全我这点子心意吧。”
萧南说这话算是变相的给郑氏道歉,也算是给郑氏做足了做婆婆的脸面。
更重要的是,萧南说这话的时候,满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如果日后再有人拿过去萧南犯下的错说事儿,就显得有些刻薄了。
圣人都说了,‘人无完人’,谁还不能出点儿错?
先贤们也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人家萧南都乖乖的认错了,郑氏若是还揪着人家的小辫子不放,就太对不起‘宽容大度’的贤名咯。
郑氏的眼皮跳了跳,倒也没有表露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萧南的手背,道:“这孩子我呀,只盼着你能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日后跟八郎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其他的,我也不会强求。”
可怜的崔幼伯现在还在祠堂里练字,而且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被祖父放出来。
郑氏每每想起来就心疼。
偏崔泽被老父一通臭骂后,也有些暗恼郑氏太过溺爱幼子,这次算是下了狠心,不但自己不去看崔幼伯,也不许郑氏以及家里的女眷去祠堂。
这也是为毛崔幼伯看不到其他人的原因,不是大家忘了他,而是慑于老太爷和大老爷的虎威,不敢触霉头而已。
萧南呢,因住在荣寿堂,所以并不知道大老爷的禁令,其实就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