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崔守仁呢,也确实欣赏刘晗的年少有才,于是便高薪聘请他为西席,留在崔家教授那群第四代、第五代们。
当然,这只是名义上的说法,事实上,刘晗来崔家更多的是为了给崔幼伯当‘榜样,刘晗的居所就在崔幼伯外书房的隔壁。
萧南知道,就目前而言,刘晗是崔幼伯最感兴趣的人,这个时候,给他谈任何人,他都不会太关注。
于是,萧南又围绕着刘晗话题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后,便随意的提了一句,“郎君,阿槿回来了,我已经把她安排在西跨院的厢房。
“嗯?哦,回来就回来了,娘子只管安排就好。”崔幼伯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刘晗的诗、刘晗的琴,哪里还会关注一个失宠的丫头。
不过,崔幼伯倒也不算太薄情,他还记得阿槿肚子里有他的崽儿,便又嘱咐了一句,“她怀着孩子,娘子多费心吧。”
萧南点点头,道:“郎君就放心吧。我虽不喜欢阿槿的不安分,但也不会苛待了她,更不会慢待了郎君的骨血。”
一旁伺候的玉竹闻言,又故作愤愤的插了一句,“哼,娘子为了怕阿槿又借故闹事儿,特意去求了大夫人,从大夫人那儿请了位曾经伺候过三郎君的老妈妈,专门照顾阿槿肚子里的孩子呢。”
另一边的玉簪忙呵斥道:“郎君娘子面前,你浑说什么?”
玉竹不服气,“我哪里浑说了,阿槿不过是个丫头,按照规矩,哪有资格劳烦妈妈?哼,还不是咱们娘子心善?!”
崔幼伯听了玉竹的话,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讪讪一笑,道:“那什么,玉竹说的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娘子,你、你也无需为阿槿破例。”刘世兄说过,祭奠香火的唯有嫡子,庶子什么的,不亏待了也就是了,哪能太过僭越?
萧南顺从的点点头,笑道:“是,我都听郎君的。”
崔幼伯很满意,刘世兄也说过,当下的女子很彪悍,刘世兄游学的时候,就曾经见过举着菜刀满大街追砍夫君的悍妇,那悍妇之所以追出几条街还不肯罢休,只因为她夫君要纳妾。
跟这样的女子相比,他家乔木真是贤惠太多了!
夫妻两个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萧南双眉微蹙,冲着玉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看看。
玉竹见状,忙起身走到外面。
又是一阵喧闹,不多会儿,声音渐渐散去,玉竹又从外面回来。
“怎么回事?是谁在喧哗?”辰光院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