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尽是嘈杂之声,她一句话都没有听清楚。
好容易,萧南清醒过来,才知道,原来前些日子老夫人身子不太舒服,在京的几个少夫人都去荣寿堂侍疾,唯独八少夫人萧南不在。
昨天更是凶险万分,若不是太医的丹药神效,老夫人极有可能就挺不过去了,这让刚刚进京的崔守义夫妇惊慌万分长姐对于他们就是母亲的存在,自己却因公事不能近前照顾,险些与她人天两隔。
崔守义自责了半夜,随后见姐姐终于救了过来,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跟长兄说起此次进京的差事。
而二夫人呢,也和大嫂一起侍奉在老夫人身边,见老夫人服药睡去后,便悄悄的退了出来,因不放心,众女眷都没有离去,一起坐在堂屋闲聊。
二夫人却发现,在一干小辈儿中,竟没有八郎的娘子萧南。
之前二夫人便听说过,萧南自持县主身份,不事翁婆,不孝长辈,对丈夫不敬,对姬妾不慈,对娘家也不亲,简直就是个冷情寡义的
如今亲眼见了,二夫人虽还没有落实,已经将那些流言信了七七八八,冷声对大夫人道:“八少夫人呢?怎不见她?我看连崔薇她们姐妹都陪在老夫人榻前,她这个侄孙媳妇怎么不见?”
大夫人也有些气愤难平,但萧南毕竟是自己的儿媳妇,家丑不可外扬,老二家的虽不是外人,可也隔着房呢,让她知道了,肯定要笑话自己不会调教儿媳妇。
可若是不说,二夫人听信了那些谣言,八郎更丢人。
长叹一声,大夫人便把萧南从来不给自己请安,老夫人得病后也从来不给老夫人侍疾的事儿说了一遍,临了还拿帕子捂着脸道:“唉,也是我没福气,想着萧家的家教甚好,公主又是个温柔娴淑的女子,她的女儿也定是······谁承想,唉,是我误了八郎呀。”
“什么误不误的,这样的媳妇儿就该休了她。县主怎么了?咱们崔家也不是寒门窄户,就是公主听说高阳公主不就因不事翁婆,被皇后叫回宫里好生训斥了一通?!”
二夫人本来就为大房娶了个出身高、门第显贵的儿媳而有些嫉妒,这会儿听了这话,解气的同时又义正言辞的劝诫大夫人让崔八休妻。
大夫人不想这么草率,便悄悄派人去辰光院通知萧南,结果直到天亮她也没来。
回来的人说,萧南喝酒喝醉了,正在花园里酣睡呢。
一听这话,二夫人更来劲了,也不急着梳洗换装,领着一群女眷便杀到了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