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邀请两家中年长、德高、闺仪出众的长嫂担任此角色。
以崔、韦两家来看。最有资格担任女傧相的是大少夫人王氏。王氏出身名门,又是崔家嫡支的未来宗妇,嫁入崔家后,相夫教子、侍奉翁姑、主持中馈,样样都做得极为出色,于情于理都是女傧相的最佳人选。
而萧南呢。说句不客气的话,她的‘贤名’远没有王氏好,在那些古板的长辈眼中,更没有王氏‘规矩’‘守本分’。
可以说,姚氏提出请萧南做女傧相,绝对不是奉承讨好萧南,而是在给萧南拉仇恨,大喇喇的打王氏的脸面。
玉竹也明白其中意思,脸色并不怎么好,闷闷的点头:“嗯,她虽没有直说,但话里的意思”
萧南抬手打断她的话,站在院中想了想,随后嗤笑一声,“哼,既然没有直说,那咱们就当做不知道小娘子可好,郎君回来了吗?”
玉竹见萧南不想再提合浦院的事儿,她也不好再说,忙跟着转移话题,“奶娘正陪小娘子在正堂玩儿,郎君还没回来,只派了身边的小厮澄心回来捎话,说是今儿有斗诗会,他与几位相熟的新郎君在酒肆品酒、赛诗,中午就不回来了,最快也要傍晚才能回来呢。”
赛诗?
哼,不会是狎妓,玩儿‘妓围’的风流游戏吧。
穿越两辈子都在大唐,萧南哪里不知道男人的那些花样。所谓妓围,就是男人们饮酒作乐的时候,唤几个妓女狎玩,有风吹来或天气变凉时,让那些妓女围在桌外,用脂粉香娃做屏风,满足那些男人们或风流或下流的种种需求。
想到这里,萧南又问:“刘郎君呢,也跟郎君一起去‘赛诗’了?”
玉竹想了想,道:“澄心没提到刘郎君,他许是没去吧,我听咱们派去服侍刘郎君的丫鬟说,最近刘郎君一直都呆在书房里,他从老相公那里借阅了贞观元年至今的邸报,每日都细细研读呢。”
萧南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唉,连刘晗都感觉到了京中的诡异气氛,闷头在书房里做统计调查,偏那个一脸聪明相的崔玉郎还没心没肺的整天瞎胡闹。
罢了,对于这样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萧南也不指望他能自觉自律了,还是给他找个差事,套上紧箍,用紧箍咒好好‘调教’吧。
来到正房,萧南被女儿一通口水洗礼后,郁闷的心情又好转了起来,她换了家常的衣服,盘腿坐在榻上,正准备整理从公主府带回来的东西,玉竹又来禀报:“郡主,大少夫人来了。”
萧南一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