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未来无人照拂。并不会觉得杨家衰落了,好端端的女儿嫁给人家当妾。
再说了,崔幼伯过继给了荣寿堂,名下的财产比其它几个兄长都要多,有这么丰厚的家产做依仗,杨婥嫁过来也能保证她的汤药补品唉,常年卧病的人,很能花钱呀。
小郑氏想了又想,最后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夫君。
杨同也觉得此法可行。
杨同很疼爱女儿,但他也必须承认,女儿十几年来问医吃药、每日的滋补养品。实在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饶是杨氏富足,这些年积攒下来,也是个不小的负担。
就这样。两口子商量好了,小郑氏便亲自写信给大郑氏,烦请她帮忙照顾女儿。
信昨日就送去了崔家。小郑氏派去送信的人当天回来说大郑氏已经同意了,说是最早明日,最迟后日便派人来借杨婥。
杨同夫妇等了一日,眼瞅着天色将晚,崔家还没有人来,正急得团团转。
外头来人禀告,说是崔家郎君亲自来接杨婥了。至此杨同和小郑氏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杨同出面招待崔幼伯,小郑氏则迅速帮女儿收拾东西。
其实杨婥的衣物、细软和惯用的器具早就打包好了,这会儿也不过是将东西规整好,直接搬到崔家派来的牛车上即可。
杨婥抽泣着跟父母兄嫂告辞,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摇摇摆摆的上了牛车。
隔着窗帘,杨婥悄悄打量一旁骑马的表哥,想起临行前阿娘的嘱托,她那张泪痕犹在的苍白面容上禁不住升起两抹红晕。
崔幼伯倒没有多想,他之所以来接表妹,一是遵从阿娘的吩咐,二是觉得表妹确实挺可怜的,因为病弱,竟不能跟家人一通去梁州。
阿娘说的极是。表妹也是妹妹呀,他身为兄长,怎能任由表妹无人照拂。
所以,崔幼伯并不觉得哪里不对,接到杨婥后,便直接回了荣寿堂。
但一踏进家门。崔幼伯就发现了不对劲,原本规矩守礼的丫鬟们,仿佛没头的苍蝇般乱闯,不远处的正房也是嘈杂一片。
伸手揪住个小跑的丫鬟,崔幼伯疾声喝问:“跑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可是娘子有什么不妥?还是小娘子?”
崔幼伯第一个反应就是娘子有七八个月的身孕,这时家中喧闹,极有可能是早产;第二个反应则是女儿会走路了,小孩子喜欢乱跑,女儿可能磕到碰到了
脑海里全是妻女病弱的样子,崔幼伯心跳得厉害,怦怦怦,几乎要跳出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