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依然一副平淡的模样。只是听到南平骂他‘贱婢’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淡然,他冷声道:“郡主许是累了,竟忘了来感业寺是您自己的意思,并没有谁强迫您。当然,如果您觉得郡主承担的责任太大。也可以向圣人或者殿下要求削去封号。”
“”
南平心里一惊,她听出来了,皇后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她再坚持饶恕唐玉,或者不肯入庵堂‘守孝’,那么皇后将直接削去她的郡主封号。
内侍见南平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满意的笑了笑,扭头对小尼姑使了个眼色。
小尼姑会意,拿着锁链来到门前,将院门慢慢关上,然后扣上铜锁链。
南平和她的贴身丫鬟,则被关在了幽静的小院里,随之一起湮没的还有坊间那段关于郡主和小和尚的风流韵事。
与此同时,那件拖了近半个月的官司,也迅速结案,逼死人命的唐玉杖责二十后,发配岭南。
充斥坊间的流言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圣人亲征辽东的传言,以及新一轮的白衣如雪、杏园探花。
不过,萧南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
“郡主,白氏已于昨日产下一女。”
玉簪跪坐在萧南身侧,低声回禀着。
萧南盘腿坐在书案后,她怀里揽着灵犀,右手握着女儿的小胖手,正手把手的教她写字。
听了玉簪的话,萧南并没有抬头,只低声问了句:“她生产的时候,可有人相助?”
一个孤身女子在客栈生产,身边若没有人帮忙,肯定不能顺产。
玉簪道:“回郡主,确实有人帮白氏,就是那个与白氏相熟的李敬。据监视白氏的人回禀,白氏临产前,是李敬派人请了稳婆,还自己掏钱帮白氏买了许多滋补的吃食和珍贵药材。”
萧南的手顿了顿,精致的紫毫笔在白纸上画出长长的一道墨迹,灵犀小盆友见了很开心,牢匚氐乃底磐庑怯铩
萧南不知道这算不算孽缘,前后两辈子,白氏和李敬兜兜绕绕的又凑在了一起。她是该感叹缘分的奇妙呢,还是该佩服白氏的高超手段?一个孕妇,居然还能吸引未婚郎君,这、这真是
“还有一事,婢子不知该不该说。”
玉簪不知萧南的心思,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嗯?何事?”
萧南回过神来,将画坏的白纸撤掉,继续握着女儿的手教她